夜，要不是程暮攔著，何錦都要鬧自殺了。

程暮跟在何錦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她的性情，也知道她是個玻璃心，所以今天一早，他生怕何錦想不開，趕緊過來看著她。

而何錦也顯然意識到了程暮的想法，她拿過程暮跟前的ipad，一邊搜尋著適合旅行的城市，一邊低笑著開口：“我說你一大早的，跑來送什麼早餐。原不過是為了這點事，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我收到了。”

程暮眸色微動，印象中的何錦，從不說謝謝二字，程暮跟著她這麼久，兩個人的關係始終疏離而又淡漠。

程暮也沒有想到，他會因為何錦一句謝謝，而莫名的感動。

何錦並沒有因為蕭鳴因的事情有絲毫的不快，反而倒是認認真真跟程暮討論起來旅行的事情。

何錦還是穿著那身深藍色輕紗裙，腳上穿著粉紅色兔子棉拖鞋，她低垂著眉眼，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時候，倒是可愛至極。

程暮之前看的都是精緻妝容的她，如今驟然看到她這副居家範，心中微蕩，腦海中，倒是突然想起了某個曾經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程暮沉思之際，何錦突然推了推他的胳膊，低聲問：“我沒怎麼出過門，你給我介紹幾個，我想去山多的地方，最好近日就啟程。”

何錦上輩子畢竟是個小道姑，雖然道行低微，可上輩子的道觀畢竟是個鍾靈毓秀之地，有源源不斷的靈力供她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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