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到時候在父皇的眼裡更是落不了好。”
萬萬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劉元點醒著呂雉,倒也不怕呂雉會犯糊塗。
呂雉自然聽進去了,“我知道了。”
劉元聽著呂雉說知道了,並不滿意,呂雉道:“我總是要見他一面的,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他一些事,放心,我會知道怎麼讓你父皇放寬心。”
心裡自有主意,還不想讓劉元插手,呂雉的能力,一個能臨朝專政的太后,難道會沒腦子。
看看劉邦給出的試探,呂雉都能應付得那麼好,她也不該總覺得自己能護著呂雉,什麼事都不許呂雉做。
“你雖與留侯新婚,總在孝期內,不可胡鬧。”呂雉反而擔心地提醒劉元此事,劉元雖然一直臉皮厚,但是提起男女之事,哪怕是跟親孃說也很是難為情的啊。
乾咳了一聲說道:“知道了阿孃,留侯又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你別操這個心。倒是外祖父去世,阿孃心裡難過的吧。”
呂雉想到了呂文,“再難過也要過,改日得閒去看看你外祖父。”
人雖然死了,在的時候待劉元不錯,劉元是要去的!
“明日我就去。”劉元點頭表示記下了。
呂雉看著劉元乖巧的樣子,呂雉心下一暖,伸手撫過劉元的頭,“辛苦你了。”
劉盈被捉走,匈奴進犯,劉元既要想著守護住雲中,還要想辦法救劉盈,與人鬥智鬥勇何其不易
“不辛苦,都是我自己樂意的。”劉元輕笑著說,呂雉道:“匈奴經此重創,怕近十年之內都不可能再進犯了,你是不是可以在長安呆得久一些?”
劉元想想劉邦的打算,拿眼看了呂雉,呂雉道:“你父皇又有什麼要出頭的事需你去做?”
……就一個眼神呂雉便猜到了,劉元不知道該說呂雉太敏銳還是得說劉邦太渣,以至讓呂雉都養成了本能的反應。
“是有一些事,不過也不算是出頭的事,此事辦好可免去諸多刀兵,對大漢對天下來說都是好事。”劉元雖然沒有把劉邦要她去做的事說清楚,好處說明白了,呂雉一定也會贊同的,將來大漢的天下可是劉盈的。
“看來是與諸王有關。”呂雉一語道破,劉元面對一猜一個準的呂雉能說什麼呢。
“阿孃如今對政事十分敏銳。”劉元絕對真心實意地誇讚,呂雉道:“凡事多聽多看總能學會。”
呂雉確實下了心思去研究朝事。否則現在又怎麼能說得上話。
劉元抬起頭看著呂雉,不經意掃過她髮間的白髮,呼吸一頓,伸出手撫過,“阿孃什麼時候有白頭髮了?”
驚訝是必須的,呂雉道:“也就這些日子。”
聽說劉盈被捉,匈奴的幾十萬兵馬全都堵在了雲中,劉元還不能調動兵馬前去對陣匈奴,呂雉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只是長几根白頭髮都是小事。
劉元順著她的白髮,“讓阿孃為了我和盈兒擔心了。”
“說的什麼傻話,比起你在前線幾經生死,我那點擔心算得了什麼。你父皇……”呂雉想起了劉邦所為,心下是氣的,可是再氣,因著他是君,更是她的夫,她連一絲怨恨都不敢流露半分,只怕劉邦秋後算賬,面對劉元和劉盈平安歸來,還要與他們為難。
“不提你父皇了,回了長安,不著急的事慢慢辦,我讓瓊先生為你好好調養身體,你要聽瓊先生的話。”嫁了人,面對劉元的就是子嗣問題,張良年紀不小了,若不是碰上劉太公薨逝,劉元得要守孝,還得更捉緊。
嫁人生子,確實也是人生必經之路,且聽著呂雉的。
劉元倒也坦蕩,該做的事一件件都要做好了。
從宮裡出來,天都黑了,劉元想了著張良還在留侯府,便還是回了留侯府,怎麼說張良也在宗人府陪了她一天,雖說杜慧鬧心了點,也不能抵了張良的好。
只是沒想到回到家的時候竟然有客來訪,客人還是劉元認識的。
“公孫家主。”劉元一進來看到那人便喚出了名字,來人正是公孫原,聽到劉元將他的名字喚了起來,起身與劉元見禮,“沒想到公主殿下還記得原。”
劉元揮揮手道:“如公孫家主這樣的人,見過一次忘不掉。”
公孫原且當那是誇讚,劉元走到張良的身側,張良道:“公孫家主前幾日也來了。”
“哦,看起來公孫家主是有意等我的。”劉元輕聲地說來,公孫原道:“殿下還記得當日在下前去雲中為了什麼,當時殿下又是怎麼回答的在下。”
“記得。”一年之約,劉元才和張良提起,沒想到竟然也有人衝著這個約定而來了。
“原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公孫原等了快三年,多年前沒能從劉元的手裡拿到紙方,一年之期已經滿,雖說雲中因為一場大戰而劉元暫時沒能顧上再提紙方的事,等劉元一空下來,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安排此事。
劉元道:“閣下尚未知道我收回紙利如何處置,你就說可以助我?”
對於此人的自信,劉元也想聽聽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公孫原看著劉元道:“紙於天下之利在於文化的推廣,養士養人,殿下想讓更多的人可以讀書識字,紙就一定會大肆生產,我想雲中的存紙,絕對可以供應天下。
“繼續。”劉元的想法和雲中現在的情況公孫原都猜得不錯,但是紙方啊,公孫原難道一直沒有從貴族的手裡換得製紙之法?
這個念頭一起,劉元與張良對視一眼,張良點了點頭表示劉元猜得沒有錯。
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得很。公孫原道:“殿下想要的推廣教育,培才育人,在下都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只要殿下許公孫氏往後凡是殿下手中出來的東西,第一個給到的公孫氏。”
“閣下所圖非小。”劉元聽完公孫原的獅子大開口,笑笑稱讚,公孫原朝著劉元垂拱而道:“殿下所圖亦非小,在下只是順著殿下所圖而分利罷了 。”
劉元點了點頭,“聽起來是不錯,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公孫原看到的是劉元以後手裡的東西,劉元這樣的人,生財有道不說,手中的權利也確實夠大,與之交好百利而無一害,不傻的人都會知道應該怎麼辦。
“在下已經將家中的藏書都準備好,只待殿下一聲令下道破是往雲中運去還是往長安。”公孫原果然是早有準備,因此朝著劉元丟出他的誠意。
想想他都還沒有從劉元的手裡拿到半點的好處,卻已經準備著把劉元要的東西都給劉元備上,果然很有誠意。
“好,公孫家主是第二次尋上我了,你既然如此有誠意,你家中的人,有多少可以當先生的?”劉元不僅要書,更是要人,長安這個地方不好辦事,劉元並不想在長安做什麼,可是雲中北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