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聽了一會後又帶著笑意詢問道：“滑脈的體象又是如何？”

“滑脈替替，往來流利；盤珠之形，荷露之義。”

林凡升見百里參開始抽問，便停止背誦，回答後便耐心地靜待他繼續提問。

百里參點點頭又問：“澀脈的兼脈又如何？”

“澀而堅大，為有實熱；澀而虛軟，虛火炎灼。”林凡升十分鎮定道。

“虛脈的體象，微脈的主病，實脈的兼脈。”百里參快速地連點問了三種脈象。

“虛合四形，浮大遲軟；及乎尋按，幾不可見。”

“微脈模糊，氣血大衰。左寸驚怯，右寸氣促。左關寒攣。右關胃冷。左尺得微，髓竭精枯；右尺得微，陽衰命絕。”

“實而且緊，寒積稽留。實而且滑，痰凝為祟。”

林凡升只間隔頓了一息的時間就將這些一字不差朗朗背出。

百里參在林凡升每背一句臉上的笑意就加一分，眼角的褶子越來越多，在林凡升將最後一字念出時，他更是笑著大呼一聲：“好！”

心中更是萬分激動，看著少年一副謙遜的模樣，更是大悅。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這口訣背的滾瓜爛熟不說，被打亂順序抽查的時候更是無所畏懼，只頓了一息的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將其一一答出！

這孩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既然理念已經都已經十分熟稔，明日你便跟著我開始坐堂，咱們來點實際的！”百里參摸了把鬍子笑道。

“是。”林凡升自然是答應的，得了百里參的肯定後，心裡更是動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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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硝石製冰

跟學醫漸入正軌的林凡升比起來，悠然就坎坷多了。

之前的蒸蛋糕或是酥餅那些個點心，無一不是一次就成功了，但這次的烤麵包倒是費了她好一番功夫。

只因這簡陋的烤箱，不過是一個長方形的鐵盒子，上邊兩個小煙通，下邊一個可以開合的小門。

靠的就是往裡邊添柴火，把鐵盒子的溫度燒上去，然後再熄火，把多餘的柴火清出來，留下些許炭火，將麵糰放置於一塊長方形的木板上，置入其中，將小蓋子合上，待一定時間後就能將其烤熟。

但光想著理論上容易，可實際操作上，可把悠然折騰壞了。

因為烤箱簡陋，溫度全靠燒火的時間，極其難把握，而烤多久也是個問題。

所以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浪費不少材料悠然才大概地估摸出了一個時間，和火候。

但費的時間有點長，要是用來當商品賣，等一爐麵包烤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所以啊，這法子行不通，烤麵包也只能自己做著吃吃了。

廚房裡，灶臺前。

砰砰砰地，悠然面無表情地將前日烤焦了硬邦邦的麵包用石頭砸碎，心裡一疼，心嘆還好還能喂小雞崽，不然她的罪惡感會更重，要知道這可是糧食啊！！

麻利地拌好雞食，端著木盆子，就往林子那去。

穿過後院跟菜園子，此時的兩處已經是綠油油地一片了，至少悠然不需要再擔心蔬菜的問題。

而後邊林子裡的梨子，龍眼，花椒已然開始結果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收穫，想到這悠然就止不住得歡喜。

到了雞窩處，小雞崽們已經不復當初黃絨球般可愛的模樣，長成了半大的雞崽子，所以柵欄也沒再關著，而是由著它們放養在林子裡。

到了飯點，悠然也學不來跟村民們的吆喝聲，只是敲了敲木盆子，小雞們聽見聲兒了，就會跑回來。

不過今天起得晚了點，小雞崽子們大多都跑了，只剩零星倆三隻在雞窩附近徘徊，聽見聲音，便屁顛屁顛地就衝了過來。

將雞食倒在食盆裡，又換了水，這才將雞窩大概地清理了下。

澆菜，洗衣，打掃衛生……

日常的家務活料理完後，她便又到了後院茅房牆下，開始像前兩日那般收集牆角下白色的結晶狀物質。

這些是硝石，也可以叫地霜，多出現在秋高氣爽的季節，通常呈皮殼狀或鹽花狀析出來，覆蓋在地面、牆腳，特別是在豬圈、馬廄、廁所附近的牆角尤多。

它可入藥，也可以用於配製孔雀綠釉，還可用作五彩、粉彩的顏料，也是製造火藥的原料之一。

不過悠然卻是想用它來製冰！！

因為她忘了在哪看到過，說是硝石溶於水時會吸收大量的熱，能使周圍的水將溫直至結冰。

而這事她昨日也實驗過了，也成功收穫了一木盆的冰，簡直不要太美好。

在這炎炎烈日，熱得讓人受不了的日子裡，擁有冰塊是多麼讓人幸福的事情啊。

想到這，悠然不禁更有動力了，小心翼翼地將含有這些白色晶體的土收集起來後，置於木桶內，加水浸泡，又找了塊布，經過濾後，將濾液一部分倒入大鍋裡熬煮，擔心費柴火，便又將它分別少量倒入木盆子木桶裡讓它曬乾，這兩個法子都能得到硝石結晶。

而直接加入硝石的水結成的冰不能直接食用，因為苦不說還會讓人拉肚子。

至於如何製出能入嘴的冰，是要在加入硝石的水裡放置一個銅盆子，裡邊盛上乾淨的水，由木盆子裡含有硝石的水製冷，將銅盆子裡的水製成冰，便可以安心地吃了。

悠然用這法子嘗試做出帶甜味的冰塊後，滿心歡喜又激動地又收集了幾日，在村子裡的各個地方轉悠，成功收集到了一小袋硝石。

原本她是想用這法子做冰棒的，但是因為製冰的時間太長而且不好儲存，還有需要用到的硝石數量。

最終悠然打算做冷飲，不需要多冰，但求讓人能在熱的冒汗，連喝的水都是溫熱的時候，喝上一口清清涼涼的冷飲，就足夠了！！

當然這事她打算帶上林大伯一家一起做。

因為再過一段時間，若是自己將點心方子賣出後就能成功收入一筆不小的銀兩，足夠她跟林凡升倆人很長一段時間裡的日常開銷。

而沈霞一家，梁氏百貨生意出乎意料的穩定，讓他們小賺了一筆，分紅自己沒有要，而是繼續扔進去做投資。

現如今梁二莊也跑得更遠去探貨源了，甚至還做起了貨物運輸，以貨換貨，十分厲害。

所以眼見他們兩家都起來了，也不能忘了幫了自己不少的林大伯一家啊。

“然兒——”

剛剛想著林大伯一家，這會就聽見柳氏的聲音了，悠然一樂，歡快地應了一聲：“誒！”往前院去了。

“我說你還真是小心啊，這人都在家呢，還把門閂給下了。”柳氏笑著打趣道，要知道她家，即便人都不在也都不曾鎖過門的。

“嘿嘿嘿，不得不小心！”悠然故作神秘地小聲道，還左顧右盼地瞄了一下，隨後一把將柳氏拉了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