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強對抗，殺招對轟。而且在這一刻，林牧的心境也不是完全冷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門，在自己面前化作一堆枯骨，即便是之前有所嫌隙，還是不好受。

畢竟，如同林牧之前所說，他與柳寂之間也好，還是與宋權毅之間也好，或者是與任何一個靈虛宗弟子之間也罷，所有的恩怨過節，都只是門內之事。

柳寂之所以喪命，僅存一魂，是因為冥宮。在這聖主遺蹟之上，原本還有規則。但從被冥宮破壞的那一秒開始，便是一場實力的較量。

既然聖主遺蹟已經變成封閉的戰場，那麼便是生死各安天命，沒什麼可抱怨的。但同時，心中的怒火也不必再壓抑。林牧需要藉此機會進行發洩。

巨大的靈骨虛影，力量源頭乃是林牧。他又是天缺之體，即便現在靈氣之中蘊含劇毒，無法吸收，但憑藉自身的靈力底蘊，也能夠支撐下去。

骨影與刺青蟾蜍對峙，雙方糾纏在一起，不可開交。林牧以罡氣護體，雙手結印不變，神識進入浩瀚的星河大海之中。在他對面，是流轉著黑氣的吳泰森。

“冥宮弟子，果然名不虛傳，都是冷血動物。同門只是工具，這話一點也沒有虛假。”林牧看著前方，被一股股黑氣束縛的九陰，臉上浮現極為痛苦之色。

“呵呵……林牧，你不用如此陰陽怪氣，根本絲毫也沒用。我冥宮的規則就是這樣，能生存就生存，算是本事。但若是無法生存，自己沒用，與人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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