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很快就會回來的。”
蕭悅這一年也不是沒有試過偷偷溜出去找沈離,可是沈離給他留了五個暗衛,自小訓練的暗衛要收拾一個瘦小的哥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蕭悅偷跑一次後就知道自己身邊有暗衛,怕是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了。
蕭悅聰慧又學醫,怎會被他們一直拿捏。於是他想辦法迷暈了暗衛,又一次偷跑出去……底下人發現不對時蕭悅已經跑掉了。沐側君拿他沒辦法,就給值班的暗衛服下解百毒的藥丸……於是,蕭悅的漫漫追夫路跑到一半又被五花大綁回去了……
蕭悅自知跑不掉只能安心的而跟著沐側君學醫,好學成後名正言順的跑去找沈離。
聽了沐側君的話後,蕭悅稍稍安撫了下心中強烈的暴躁與不安。對的,他走之前說了,讓自己等他。他答應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會食言的,不會食言的……
而此時的沈離,一身血衣,騎著戰馬,佇立在戰場之上,恍如一尊嗜血的戰神。
綺羅是越璟國的戰神,他們國規劃入侵樂朝,擴大越璟國已經好幾年了,正在準備最後一步,沒想到沈離派了個探子過來,把越璟國的計劃探查的七七八八,沒有辦法,只能提前開戰了。
今日不是他得勝回朝就是自己榮耀歸國!總之,今天定有一個留在這埋葬了萬千屍骨的沙場!
戰鼓雷鳴,嘶吼震天……
馬嘯兵戈之中萬千將士身染鮮血,浴血而戰,在一個個同伴倒下之際,不畏生死,殊死拼搏。
拼一線生死、拼一身榮耀、拼萬千安寧。為這國而拼、為這家而拼、為這萬里疆土而拼!
戰爭到最後的時候,沈離身上傷口鮮血凜凜、終於把綺羅挑落戰馬,劍尖直指咽喉……而後一抹紅色飛濺……
沈離看著這血色的沙場,萬千的屍骨,高聲道:“將士們!敵軍首將已亡!在你們身後是你們的妻兒!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家!你們的國!那是你們誓死要守護的地方!這將是最後一戰,要麼光榮回家!要麼血染沙場!殺……!!!”
……
萬千屍骨!真正的萬千屍骨!
沙場之上,沈離最終贏了這場戰爭,這也意味著樂朝贏了這場戰爭!沙場上每一個活下來的人代表著無上的榮耀!而這一刻,萬千血性男兒嚎啕大哭!
他們的付出,迎來的是整個樂朝的子民都在歡呼!他們的將士,他們樂朝最年輕的戰神,守住了這篇國土,守得了萬千百姓的安寧!
沈離看著綺羅的屍體說:“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要守護的人!”他該回去了。那個人,他的未婚妻,他的小瑜,他的蕭悅,該著急了……
當沈離再一次穿著戰袍進入京都的時候,依舊是萬千的百姓夾道歡迎,不過這一次就連年邁的國主都出到的城門外迎接。明黃的龍袍,一群或紫或青的官袍都在城門外迎接沈離。
兩年前,蕭悅還是偷偷溜出來躲在人群中,偷偷的看沈離。驚為天人的沈離,不起眼的蕭悅,兩個極端的人,毫無交集!一個榮耀歸來,一個暗淡偷看。
如今,沈離依舊是樂朝的戰神,而蕭悅卻不在是那個黯淡無光的可憐少年。他站在沈夫人的身邊,等著沈離回來,可以光明正大的迎接他。
沈離翻身下馬,打算向國主行禮,卻被國主攔住……
“不必行禮,你是我樂朝的戰神,是我樂朝萬千百姓的福祉。朕,當感謝小將軍及萬千將士的付出。”說著就有人遞上兩個酒杯和一壺酒。
國主親自將斟滿的酒杯遞給沈離,自己拿起另一杯。
“這一杯,孤代萬千百姓祭奠逝去的英魂。”說著就把就灑到地上,沈離亦然。
侍女再次滿上酒杯。
國主對著沈離身後的將士道:“這一杯!孤替樂朝萬千子民謝過諸位浴血歸來的將士!”說罷一飲而盡。
眾將士紛紛半跪行軍禮。齊聲道:
“保家衛國,吾等職責,萬死不辭!”
“保家衛國,吾等職責,萬死不辭!”
“保家衛國,吾等職責,萬死不辭!”
“這最後一杯,孤與天下百姓謝過沈小將軍為我樂朝戍守邊疆多年,護我樂朝安寧。”
沈離看著年邁的國主將就一飲而盡,看著自己的便宜父母與親人,看著底下一張張充滿感激與喜悅的百姓,沈離好像突然間懂得了為何原主為自己取表字為‘戍疆’了。
沈離半跪在下來。說:“吾名‘戍疆’。保家衛國,將士職責,萬死不辭!”
眾人訝異,第一次聽到沈離的表字……一時間眾口稱讚,無不為之品質所折服。
見過國主後……
沈離一步步走向沈家所在的地方。
沈將軍滿臉寬慰與驕傲。
“吾兒長大了,這責任就交予你了。”說著就把虎符給了沈離。虎符正面寫著‘保家衛國’,一面寫著‘沈’字。樂朝早婚,男子十六七歲就娶妻,沈將軍如今也不過四十歲,卻那麼快將虎符交予沈離,可見沈離有多令他驕傲。
沈離接過。“必不負父親所託!”
沈夫人倒是個慈母,拉著沈離的手,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其他的庶子庶女也一臉驕傲與激動。沈家滿門將士,與之同袍,與有榮焉!
蕭悅看著沈離,有好多的話想跟他講,但見到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真的見到這個人,才明白,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思念他。
滿腔話堵在嘴邊,不知該說哪句先。
沈離卻是想他想的厲害。上一世經歷了生離死別,好不容易再見到,才一年不到,還沒待夠呢,又離開了一年多。
雖然時時有人告訴自己他的訊息,他每天都幹了什麼,但是還是不夠!好想把這人二十四小時都帶在身邊,一輩子都不分開!
沈離用力的抱住了蕭悅。小孩已經長高了不少,臉也是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像前世年輕時的模樣了。
蹭了蹭蕭悅的發頂說:“我好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蕭悅聽了也眼睛都紅了,天知道他有多擔心他。他想自己,自己何嘗不想他呢?每時每刻,課堂上,作畫時,學醫時,吃飯時,就連夢裡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