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快消散的嗎？”

初玉解釋：“這個世界沒事啊，你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就算變成靈魂狀態，這個世界也不會刻意讓你迴歸。就是久了靈魂撐不住會消散，但這個世界意識保證了會維護好你的靈魂的，直到你完成任務離開為止。”

沈離知道這樣沒有問題之後，就一手抓住初玉，捏著它後頸提到自己面前。冷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救下我呢？不，準確的說是你主人為什麼想要救下我？”

初玉蔫蔫的，特想縮小身體溜了。

沈離看出了他的想法，悠悠地說：“你要再敢溜，我就與你解除靈魂繫結。”

初玉：“……”

初玉眼珠子一轉，說：“因為程式設定。我的程式裡，保護你的靈魂並復活你就是任務。其他的就是主人的事了，我不是人類，不懂你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不能對沈離撒謊，初玉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知道”三個字。

沈離皺眉，也不在為難他：“可以告訴我你主人是誰嗎？？”

初玉：“……”我能不說嗎？

沈離，“不想說？”

初玉搖頭，不想說。

沈離隨手鬆開初玉，說：“我還是與你解除關係吧……”

初玉急了，兩隻爪子抓住沈離。“您，您不能啊。您與我解除契約後，過了這個世界就會消散的。主人對你沒有惡意的，他，他想見你想了很久了。”

沈離看著初玉，皺眉：“想見我？那麼說……這個人我生前認識？”

初玉垂下腦袋和垂下四隻爪子，點點頭：“主人說，你們見過，不過您可能忘了吧？”語氣間顯得十分低落。

沈離像察覺到了什麼，可是仔細想想，好像自己並不記得自己身邊有人能有這麼一個人能擁有初玉。自己身邊並沒有這類科學家。沈離問：“你不是說，你從未來來的嗎？那你主人也是……？”來自未來？

初玉點點頭，表示贊同。

沈離驚訝，遇見過自己？來自未來？

初玉又說：“主人來見你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但他現在正在好轉，等他好轉後就可以給您解釋了。”

初玉想了想又說：“不是我不想跟您說，而是，我並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我覺得……有些事還是本人來說比較好。”

“您……能再等等嗎？”

初玉語氣一時激動，一時落寞、悲傷。

沈離沉思了會兒，初玉緊張的等著。然後看到沈離說了句：“好。”時，瞬間放鬆了下來……

自己是個系統，但卻有了自主意識，甚至有了情感。所以，看著那樣的主人，他也替自己的主人心疼，他希望自己的主人能達成所願。

沈離嘆了口氣，這個系統與自己靈魂相關，就像初玉能感受到自己情緒一樣，沈離在初玉情緒起伏較大時，也能感受到初玉的情緒。沈離可以肯定初玉確實沒有對自己撒謊，也沒有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初玉也只是一個系統，沈離並沒有真的想為難他。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看來還要等到初玉的主人出現。

……

就這樣，初玉與沈離在這座大宅子裡待了兩百年。看著這宅子易主、翻新、戰亂、推翻、新建、再推翻、再新建……

沈離在這一座宅院見證了許多……

這兩百年裡他見證了一個朝代的崛起、繁榮、衰敗……這兩百年裡，他見過才高八斗的寒門才子，一朝及第，卻因為官員之間結黨營私，惡意排擠的原因。多年名譽盡毀，萬人唾罵，最後被逼迫在這房樑上自盡……

午夜子時，陰氣深重，懷著一身怨氣與不甘，自盡在房樑上，雙眼泛白，死不瞑目。

百年後。

又一新婚的新娘因為戰亂一夜之間失去丈夫及家人，本是洞房花燭夜，卻一時間變成血海屍山，清白盡毀，孤身一人，坐在凌亂、廢棄的宅院裡，一身嫁衣鮮紅似血，落寞的坐在房中……

吟唱著歌謠：梳紅裝，穿紅衣，入紅房。新娘痴痴笑等郎，千等萬等等來狼。紅色朱門血來漆，紅色朱窗血來染。妾在紅房坐，為等新人來，府中百二人，妾等百二人，請君入甕來……

沈離見過這座深宅大院裡各種骯髒的交易，各種或光明或齷齪的思想……

兩百年……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不能離開，除了房裡和附近的鬼怪，沒人能看見他，偶爾有幾隻鬼也繞著他走，膽小點的就會被他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靠近。這兩百年時間裡，只剩下初玉在陪他，跟他聊聊天。

越跟初玉聊天，沈離越能夠感受到初玉對自己的瞭解，或者說初玉主人對自己的瞭解。自己的脾氣性格，小到自己的一個小動作……這人是該有多瞭解自己，多熟悉自己才能讓初玉這個外人也這麼瞭解自己。

為什麼這樣一個人自己竟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他單方面認識自己，還是自己太過忽視他？

……

這兩百年裡他看到了許多，也思考了很多，關於初玉、關於初玉的主人、還有謝瑜/蕭悅，最後卻沒能思考出一個結果。關於感情、關於人情，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能想得出一個結果，規劃出一個未來，那、還是感情嗎？

未來的不可知太多，他沈離不是神，不能決定未來。他也不知道他與謝瑜/蕭悅能在一起多久，謝瑜/蕭悅可以輪迴，而自己卻不能保證能不能陪他生生世世。

離了初玉，他沒辦存在。

而現在，他只想陪在他身邊，多陪一分、多陪一秒。他真的好珍惜，好珍惜這分分秒秒，因為每分每秒的失去就像是倒計時，告訴自己，你能陪著這個人的時間又少了一分，又少了一秒。

我想他了，很想……很想！年少時自己曾對方晉說不會愛上誰，如今才懂得，深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

不知道這一世的愛人叫什麼呢？想必那雙眼眸依舊那麼漂亮，想必還是一個善良、漂亮、又討人喜歡的孩子。

沈離飄在房頂上，悠悠的看著夜幕，問“初玉，你說，這一世我是個鬼魂，小悅能見到我嗎？”

初玉：“應該可以吧。既然這個世界宿主大人是個鬼魂，想必這個孩子應該有很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