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犀利的問題，華正霖微微一笑，莊嚴的臉上氣勢如舊，不慌不忙道，“多久之前，其實我自己也忘了，可能是在末世之初，或者……之前。”

之前？？

方尤猛地抬起頭，嚥下嘴裡咯牙的沙土，喉嚨撕扯著疼痛，“您是早就預料到末世會來臨？？”

華正霖將鋒銳犀利的視線轉移到方尤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當時是有感覺的，但在一切未能發生之前，在我不確定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有太大動作的。”

羅晟冷哼一聲，“沒有太大動作，但不代表沒有動作，你能在經濟蕭條的末世後建造那麼完善的科研與防禦系統，可見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難道這還不能足夠證明，你就是從末世前就開始籌謀了嗎。”

華正霖高大的身軀如泰山一樣崩然不動，對於羅晟的質詢沒有發聲，也沒有承認，是否等同於預設呢？！

他漆黑銳利的眸光掃向羅雪，卻只停留了短短一秒鐘，隨即離開。

而這短短一秒鐘就足夠讓羅雪將他眼中的情緒一一看盡，那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近乎於冷漠的，不符合人類溫度的冷漠，一種殘忍的冷漠。

小十四看了一眼傻呆呆的方尤，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那眼神兒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就這點打擊就扛不住了，早該意識到的，白長了一張聰明的臉。’

小孩兒仰著一張稚嫩的小臉兒，臉上的表情跟他的年齡相差甚大，說出來的話更是帶著普通人難有的犀利，“華總參，容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猜一猜，您跟哈洛斯同流合汙是在末世之前了吧，你是聽聞了他是出了名的對於科研的狂熱，還有對末世降臨的預測與分析，才找上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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