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盛景了。
當然,王夫人的改變不止出在賈蘭的問題上。
王熙鳳是王夫人的內侄女,嫁入榮國府沒多久,王夫人就把管家的權利逐漸下放給了王熙鳳,平常事宜不理,只過問府中王熙鳳做不得主的大事。
現在她的心境經過了大變,權利慾再度膨脹,處理好教養賈蘭一事,就是收回了王熙鳳的諸多權利,好保住她的地位。
王熙鳳因著這事生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氣,慢慢就和王夫人生疏了。
這一件件的,沒有發生在魚兒眼前,按理說他是不清楚的。
可誰讓賈老太太多了一個和孫兒嘮叨的習慣。每當祖孫二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沒完沒了說個不停。
後來說得多了,該知道的或者不該知道的,反正魚兒統統知曉了。
這一年,芯子從神瑛侍者換成了魚兒的賈寶玉,在賈母的護佑下平平安安地長到了七歲。
同一年,賈母的女兒賈敏病故。賈母悲痛不已,派人接來了賈敏與林如海的愛女林黛入府居住。
身旁有了林黛玉的陪伴,賈母倒也算是有了些安慰,心中的悲傷一天天可見的減少。
這是林黛玉入住賈府的第二個月末,晚飯過後,賈母牽著她的手一起去了魚兒的住處。
兩人去的時候,魚兒的身體剛吃過藥沉睡入夢,心神完全沉浸入了改造身體。
賈母打發了幾個丫鬟,留下了空間,祖孫三人獨處。
林黛玉坐在榻上替魚兒掖了掖被角,賈老太太坐在另一邊,握著魚兒的手,和他有的沒的說著話兒,時不時看看林黛玉,瞧瞧魚兒,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慈愛。
一螢火蟲大小的淡金色光點,從魚兒的身體裡慢慢悠悠飄了出來,一開始林黛玉以為自己花了眼。直到她看到了第二個、第三個,才確定眼前所見乃是真實。
不消片刻,林黛玉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點點金芒,仿似滿天星光。
林黛玉睜圓了眼睛,捂著半張開的嘴巴,磕磕絆絆地喊了一句。“外、外祖母!”
低頭盯著魚兒的手心,雙目放空的賈母立刻回神。她嘴角彎起一道柔和的弧度,抬了抬頭說:“玉兒可是困了?今日也差不多了,咱們……”
話說一半,驚人異象強勢闖入眼睛,賈母再難維持原本的淡定。
尤其是當魚兒的身體外圍浮現出了一條金龍虛影,金黃色的龍尾,有一下沒一下,慵懶地甩動著。
這一震撼人心的畫面,登時使祖孫兩人瞠目結舌,忘記了今夕何夕。
第7章
良久良久,賈母才找回了自個兒的聲音。
“這這這……”賈母的雙手顫了顫,瞪著金龍虛影,結結巴巴地說道:“玉兒,外祖母不是在做夢吧,纏繞著寶玉的是一條小金龍?!!”
林黛玉深吸了一口氣,特地揉了揉眼睛,確認沒問題才點頭肯定地說:“玉兒也看見了,確實是龍。”
她原本以為表哥的身體會產生光芒已經夠難以置信了,熟料後頭還出現了一條小金龍光影,緊緊地纏繞著他。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出現,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感受。目下的情景深深刻印在了她的腦海中,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此番蕩魂攝魄的畫面。
來之前林如海和林林黛玉簡單提過榮國府的一些情況,重點提及了比她年長一歲卻意外痴傻了的小表哥,並叮囑她來了賈府要好好待他。
林黛玉心地善良,如同答應林如海一般做到了自己的承諾,未曾用過一絲異色的眼光看待成仙“痴傻”狀態的魚兒。
又因為在魚兒的改造中的,他的肉身近些年越長越好。膚白唇紅,漂亮精緻,盡善盡美的五官就像是天神耗盡心血雕琢而成的。
鑑於年紀尚小,眼下看起來玉雪可愛多一些。不過僅從目前的出色來看,就可以想象得出,他長大成人之時的卓絕風采,必然不下於宋玉、威玠之流,引得萬千少女為之瘋狂。
是以林黛玉日日面對精緻可愛的魚兒,那是越看越可心。沒過多久,就和賈母一樣疼他像個眼珠子似的,護崽子護比誰都厲害。
只是有時候盯著魚兒的睡顏,眸子裡難免露出幾分惋惜,心下嘆息,設若當年沒有那道天雷那該多好!
故而,這會兒林黛玉從此番神異之景看到小表哥的痴呆之症似有轉機,震撼驚愕之餘,那叫一個歡天喜地啊!
這時,賈母突然抓住了林黛玉的雙手,雙目激動出了淚花兒。
她口不擇言,興奮地說道:“這是神蹟啊!是寶玉帶來的神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寶玉是個來歷不凡的。他那糟心的爹孃和家裡頭那些個眼皮子淺薄的奴才,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乖孫啊,你可要快快好起來。
林黛玉跟在賈母身邊兩月,經常聽老太太唸叨小表哥是仙神之流投胎進他們家的。
往日她覺得是老人家誇大成分過多,半信半疑,直至今次親眼見證了眼下的一幕,總算是徹徹底底地相信了。
林黛玉目不轉睛盯著魚兒,點頭脆聲道:“外祖母說的是。”
林黛玉和老太太一驚一乍,愈討論愈興奮,以至於後面說話的時候沒注意控制聲音,外房下人聽見動靜心裡擔心,急急掀開簾子衝了進來。
“發生了何事,姑娘,老太太可還好?”賈母配給林黛玉已改名為紫鵑的丫頭,滿是關切地問道。
一老一小的討論聲驀然中斷,才想起兩人方才只顧著訝然,而忘記了所在的環境。
兩人還來不及說什麼,魚兒身上搖首擺尾的小金龍已經合上了眼皮,似是玩累睡著了。
林黛玉轉過自己的小腦袋,豎起食指低聲道:“噓!小點聲兒,小金龍睡著了,別吵醒了它。”一句話叮囑完,她立即扭頭繼續瞅著魚兒。
幾個丫頭聽了林黛玉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加上瞥見她和老太太保持著探頭動作盯著床上的魚兒怪異舉動,不由得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這對祖孫在鬧的哪一齣。
眾女不約而同地看向床內,瞧了半晌都沒看出丁點兒與眾不同。
迷迷糊糊的雪雁撓了撓頭,小聲呢喃:“哪裡來的小金龍?姑娘莫不是迷糊了?”
她的聲音雖小,然此刻屋中針落可聞,這一句話一字不落全落入了賈母耳中。賈母皺了皺眉頭,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可心中不能十分確定事實是否與自己想的一樣。
賈母有心試探,微微頓了頓,不著痕跡地挪開身體,指著魚兒對丫頭們說:“你們幾個瞧一瞧寶玉,可看見了有什麼不同以往之處?”
幾女你看我我看你,沉思了片刻才張了張嘴,用斟酌的語氣不確定地說:“寶二爺……氣色更加紅潤了?”
老太太目露了然,果然,除了自己和玉兒,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