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兩個字入耳，唐恩的瞳孔略微收縮，舉碗的手也是頓了下。

房間內，也在這兩字出口後，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良久後，唐恩忽然將舉起的碗送入嘴邊，一口喝下，長出口氣。

“自首嗎？”

“不錯，自首，我向你自首，向海軍自首！”

羅傑笑道，話語中盡是風輕雲淡，似乎完全意識不到這兩個字中所包含的沉重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這兩個字背後，你的結果。”

唐恩嘆聲道，雙目盯著羅傑。

即便早就知道對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當面對面而坐，親自聽到對方口中說出時，他的心依然是顫了下。

那副飽經滄桑，與病魔折磨下，歷經歲月風霜洗禮的面龐，如今已是佈滿斑駁。

是的，對方已經成為了至高無上的王者，但同時，他卻已經是一個不久便要離世而去的老人。

一雙眼睛中，沒有對死亡的任何畏懼，能夠看到的，只有隱藏在深處，那似乎牽掛某些事物的不捨與歉意。

唐恩只是看了羅傑一眼，便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出了很多，這讓他的情緒也複雜起來。

“我會死。”

平靜的，帶著微笑，羅傑緩緩說出這三個字。

“我知道自己的結果，也非常清楚，正因為看到了，所以，我才來了。”

唐恩的面上，湧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是悲傷，似是惋惜。

“不用為我感到悲傷，我此次來這裡找你，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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