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地重複著：“快把英語作業交來。”

然後寫了作業的人就把練習冊疊放在他的手上，沒寫的或者沒寫完的，席和光就把對方的名字記在小紙片上。

這一列的最後一位正是白琰。

席和光已經收到倒數第二列了。懷裡的作業雖然沒有很重，但也挺高，幾乎把席和光整個懷抱都佔據了。

這一排剛好有人沒寫作業，席和光兩隻手都抱著這一摞，記名字不方便，只借用一倒數第二排學的桌子。

這張桌子亂糟糟的，席和光不好直接放上去，怕不小心給對方藏在卷子，練習冊或者課本的小件壓壞了。因此他只借用了一個桌角，把最底那本練習冊的一角放上去，其餘的用己的腹部頂著，然後趴在最上面的習題冊上寫名字。

他正要寫最後一筆的時候，身後似乎有人要去。狹窄的過道里，雖然席和光很瘦，但他正弓著身子，兩人難免有摩擦。

席和光被身後的人一撞，懷裡的作業本一震，這高高的一摞幾乎要整個塌陷去。

一隻手從旁扶了一把。

這手很大，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席和光連忙寫完最後一筆，抽手來抱緊了懷裡的習題冊。他抬起頭一看，就見是新來的白琰。

他衝著對方笑了一，臉頰邊的小窩若隱若現：“謝謝。”

白琰撇過了眼睛，悶悶地說：“不謝。”然後伸手遞過來一個習題冊，說：“這是我的作業。”

席和光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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