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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之中，陸凡的意識看著亂聖在竭力吞噬他的身軀。

如果換做平時，陸凡一定會想盡辦法跟她拼個你死我活，最不濟也該是同歸於盡。

但是現在，陸凡卻只是在旁靜靜的看著，並沒有任何作為。

他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看著亂聖在他體內胡作非為。

“靈瑤！”

陸凡在心中輕聲念著靈瑤的名字。

心中豪氣已失，熱血盡去。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肉體上受多大的打擊，如何重傷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可一旦一顆勇往直前的道之心沒有了，那麼這個人就算是徹底廢掉了。

陸凡現在一顆道心都開始有些崩潰。

如果說一個人的修煉也有劫難，那麼這就是他修煉道路上，最大的劫難之一。

被自己心愛之人一劍貫穿，這種經歷不是誰都有的。這種劫數，也不是誰都能過的。

陸凡正在經歷這最難的事情。

一幕幕畫面在他腦海之中閃過。

他與靈瑤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的親吻，第一次的冒險。

那些屬於他腦海之中最深刻的記憶，此時都翻湧了出來。

陸凡想起了靈瑤在丹聖國寧死都不願意離開他的畫面。

響起了靈瑤在都城，硬是要跟著他離開武安國的場景。

他的耳邊，響起了靈瑤當初的話語。

響起了靈瑤情到深處的笛聲。

“不，如果真的是靈瑤，她絕不會如此對我！”

陸凡又想到了靈瑤一劍將他刺穿時的冷漠表情。雖然是同一張臉，但絕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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