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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白蘇被宮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徹底沒了氣息，臉色蒼白得嚇人。

太后在那邊抱著白蘇的屍身哭天搶地的時候，卓思宜心裡終於嚐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感，十分嘲諷地又看了那邊一眼之後，轉身從亭子裡面離開了。

莫羽奉命保持著距離一路跟著她，自然是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都收入眼底。可是這時候卓思宜從亭子裡面離開的時候，他卻愣了一下，差點沒能跟上去。

方才這個女人如何哄騙小皇帝一步一步靠近水池的舉動他現在還記得，更記得清她是怎麼將白蘇狠狠推到水裡去的。

太后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只怕得後悔死。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用來哄白蘇高興的兔子，居然會被卓思宜這般利用，成為害死白蘇的東西。

莫羽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為此時唏噓，還是為卓思宜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而感到震驚。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更不可能在這時候現身去告訴太后真相。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見卓思宜已經走出去了好長一段距離，趕緊動身追了上去。

因為方才的恍惚和這時候的著急，莫羽不小心洩露了自身的氣息。雖然只有短短一瞬，可這對於擅長追蹤的暗衛來說已經足夠暴露自己的存在了。

莫羽不是暗衛，但他現在充當的卻是暗衛的角色。氣息洩露的一瞬，他慌了神，急忙看向卓思宜的方向，見後者的腳步並未停頓，也沒有因此回過頭來檢視的時候，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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