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墨生不是不信師父,只是那傷疤留了有多年,徒兒不知還能醫除麼?”
“哼!朝中哪個將士沒用過我這舒痕膏,刀傷劍痕都能給他除了,你那些磕磕碰碰……哼!”藥王不屑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她嘴中嘀咕著,“那能否給徒兒一些。”她乞求道。
“給你?”藥王看看她,“我問你,你給誰用。”
“我……我自己用。”她衝師父笑著答道。
“你用不給!浪費。”
“師父……”她開始撒嬌,還不停的給師兄使眼色。
“師父,您就別難為師妹了,這女子最在乎自己的容顏了。”廣白在一旁給她圓場。
“那你拿啥跟我換?”藥王想了想問道。
“換?”許墨生一時沒反應過來,嘀咕道,“不會是又當藥引啊……那可不行了……師父,你看我這身上還有啥值錢的你就拿去吧。”心愛的人在身邊,她惜命的很。
藥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丫頭過的的確是清貧,也拿不出啥值錢的寶貝,“那就拿你一年的俸祿吧。”
許墨生聞言低下了頭,她積蓄不多,昨日才剛剛答應了君嵐日後要回輞山開樂館,這一年的俸祿要是沒了,她不知何時才能兌現了諾言。但又想到她的傷,便咬了咬牙,答道,“好!”她心中想著,總想把最好的都給她,但她好不就是最好的麼,銀兩總可以再賺。
“真的?”藥王斜著身子問道。許墨生肯定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你那點小心思,肯定是要拿去討好他人。給她吧。”他吩咐廣白道,“你那俸祿我藥王才不稀罕呢,就是怕你糟蹋了我這藥。”
“不會的,不會的,”她笑容滿面的接過那藥瓶,盯著它自言自語道,“全靠你了。”
“每日塗抹,半月見效,保證肌膚如新。”廣白在一旁叮囑她。
“嗯,謝謝師父、師兄。”她行了禮,便急匆匆的告辭離去了。
望著這師妹的背影,廣白開口道,“小師妹她對這治病救人還真是上心。”
藥王聞言冷笑,“哼,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哪有什麼大報復,無非就是見一面心上人,再費上些心思哄她開心。”
天色漸晚,這一日的義診終於是結束了,許墨生原來從未覺得在宮中當差難熬,現在沈君嵐在身旁,她總想著快些收工好陪著她,可又怕時間過得太快。
二人吃完晚膳,點了燭火,許墨生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那白瓷瓶,放在桌上。“這個給你。”她低聲說道。
沈君嵐拿起那瓷瓶,看了看,又開啟聞了聞,是淡淡的草藥味。“作何用?”她問道。
“呃……”許墨生突然不知如何作答,想到她背上的傷是如何得來的,心中便是一緊,怕提了她的傷心事。“舒痕膏,藥王配的,很管用……”她回的戰戰兢兢,那傷她是知道的,但又不願說自己知道,沈君嵐是那般的高傲。
聽她這麼說沈君嵐心中自是明白了用意,她把玩著那瓷瓶問道,“如何用?”
“每日塗抹,半月見效。”許墨生見她沒拒絕,趕忙回了過去。
沈君嵐將那瓷瓶又放回了桌上,走到房門前,將門緊緊關上,手落在那門閂上,背對著她說道,“我自己如何塗抹?”
“呃……”許墨生被問的語塞,是呀,那傷在背上,她自己又看不到,便覺得是自己想的不周到了。
“你幫我吧。”沈君嵐轉過身看向她,話間雙唇有些顫抖。
許墨生呆呆站在那裡,忽的紅了面頰,她低下頭不敢看她,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沈君嵐見她這般彆扭,也沒再說話,緩步走到床前,背對著那人伸出雙手解了腰間的束帶,褪去了外衣。
許墨生知道她在做什麼,趕緊閉上了雙眼,以前一起沐浴時,沈君嵐都是這般吩咐她的。
她又輕輕的將內衫脫下,只剩了那月白色的抹胸,沈君嵐停了片刻,便將這最後一層屏障解去,□□著上半身,將散落在背後的青絲挽於胸前,側身坐在了床上。
半晌,許墨生還是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也不敢睜眼去瞧。
“我這樣有些冷。”沈君嵐柔聲說道,委婉的催促那人,“又不是沒坦誠相見過,你顧忌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許墨生低聲回道,拿了桌上的瓷瓶,睜開雙眼的一刻還是被燭火中那女子的背影撩撥的心神不寧。
身姿曼妙楊柳細腰,藕臂纖手盡是妖嬈。
她上前坐於沈君嵐身後,將藥膏置於指尖,這樣好的一副皮囊,偏偏背後有著那深深淺淺的抓痕,讓她心疼又憐愛。雙手顫抖著將舒痕膏輕柔的塗在她的背,像是怕弄疼她一般。
沈君嵐覺得那人的手觸及自己時,也微微的顫了下身子,她的指尖在遊走,輕輕柔柔,讓她覺得有些癢,藥膏的清涼中夾雜著那人指尖的溫度。
“你何時知道的?”怕她尷尬,沈君嵐先開了口。
“嗯,”許墨生不知如何作答,解合歡酒的事她不曾跟她說過,“一次你醉了酒,幫你換衣服時……”她撒了謊。
沈君嵐也不願戳穿她的慌,她知道那是她小心翼翼的呵護。“還說你不在乎……”她嬌聲埋怨道。
許墨生一聽有些慌了,“我真的不在乎,我就是……就是希望你好。”她怕被誤解著急的有些想哭,“我一想到你受的苦,心裡就難受的糾作一團,君嵐……你莫要亂想,我不會再多問一句,不要它們在你身上,提醒著你過去的不如意……我……我……真的不是……”
沈君嵐沒吭聲,伸出手夠到那人停留在她背後的手,輕輕拉起,放在自己的肩頭,指尖在那人的手背上婆娑著。“今晚不要走了。”她低聲說道。
許墨生的手依舊在發抖,她羞得不知如何迴應。沈君嵐忽的轉過身,就這樣□□的面對著她,許墨生驚的身子往後傾了一下,目光不知該落在哪裡。
她將手臂環住她的脖頸,將身子倚靠在她的懷裡,頭枕著她的脖頸,感受著點點暖意,“我也沒你想的那般堅強,只是一直都找不到能依靠的地方。”她說話時撥出的氣息打在她的唇上。
“不會再讓你孑然一身了。”許墨生閉上雙目,將她摟在懷中。
兩人相依的坐了一會,沈君嵐起身穿了內衫,又替許墨生解去了外衣,吹滅了燭火,兩人和衣而臥在那張小木床上。
“墨生,我有跟你言過愛嗎。”她在她身旁幽幽的問道。
“沒……”她回道,有著那麼多的阻礙,這個愛字,她二人始終都沒跟對方說過,“但你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每次撫琴時我都好像在聽你說。”她是懂她的。
“那你是從何時愛上我的呢?”她已至中年但問情時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