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年沒說出餘衡的名字;如今餘衡已是當紅明星,深受萬千粉絲們的喜愛,星途一片璀璨,他更是不可能提起這事。
想到那場車禍,也許是因為他當時的任性才導致如此……
很多時候,任念年也在逼自己徹底忘了餘衡。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過程中,難免會有別字和BUG,之後會修改,希望理解,歡迎捉蟲!
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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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晚上,任念年換好了夜店服務生的衣服,準備工作。
他做這份工作已經兩年多了,也慢慢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經驗,懂得如何巧妙的自我保護,又不得罪那些客人。
店長秦姐現在對任念年也很放心,相信他不會出太大的簍子。任念年在廳內端酒送菜,伺候了一圈後,就被秦姐單獨叫了過來。
秦姐悄悄在任念年的耳邊說今晚來了幾個大戶,一個個都來頭不小,都是惹不起的主。
他們不要姑娘陪著,偏偏就喜歡年輕的小夥子,其中有個少爺一進門就看上了原本在外廳招待的小尹,非要挑他進包廂陪酒。
小尹剛二十歲出頭,家裡有困難才選擇做這一行,希望能多賺點錢。想到小尹剛入職不久,秦姐擔心出事,就想讓任念年藉機進去瞧瞧。
畢竟今晚值班的幾個男服務生當中,就屬任念年最機靈懂事了。
任念年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他就捧著酒,往最裡面的那間VIP包廂走去,可任念年還沒敲門進去,就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來的打罵聲,以及小尹的哭泣求饒:“對…對不起!是我…我錯了,啊啊…不要!”
任念年心頭一急,趕緊敲門,說自己是來送酒的。裡頭的客人一聽是男人的聲音,並且聽著也柔和順耳,就開了門。
當瞧見任念年漂亮的臉蛋後,原本坐在沙發中央,身著紫色襯衫,頗為百無聊賴的一個男人,頓時就來了精神,對任念年招了招手。
任念年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他臉上掛著從容的淡笑,卻是每一步都很謹慎,同時也在默默的察言觀色。
不知剛才小尹是怎麼惹怒了這幾位客人,任念年見到許多酒瓶子碎了一地;而小尹顫顫巍巍的趴跪在地上,本來白皙的臉頰被人扇了巴掌,紅通通的一片,還掛著可憐的淚痕。
小尹是新人,年輕又稚嫩,也沒想過深入這一行,難免伺候不好這些財大氣粗的老闆,心思彎彎繞的商人,以及囂張任性的富家少爺。
見任念年進來救場了,小尹拉了拉任念年:“任哥,幫…幫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任念年摸摸他的臉,然後也彎下身子,替小尹跟這些客人們賠笑道歉:“不如先叫小尹退下吧,不然先生們看著也影響心情,對不對?”
其他幾位老闆和少爺並不吭聲,沙發中央的紫襯衫男人卻摸了摸下巴,然後指向了桌上的一瓶紅酒。
他雖是沒說話,可眼中的意味,明顯是叫任念年一個人喝光這瓶酒後,他們才肯放過小尹。
小尹呆了呆,剛想搖頭勸任念年,可任念年卻沒有絲毫猶豫,他仰起脖子,直接拿起酒瓶就一口氣喝乾淨了。
一飲而盡後,任念年的嘴角依舊含著禮貌的淡笑,他站得很穩很直,看不出一絲醉了的跡象。
小尹驚到了,他之前完全沒想到任念年的酒量這麼好,身著紫襯衫的男人這時也彎起嘴角,禁不住鼓了鼓掌。
然而事實上,任念年暗自捏緊了手心,指甲深入到掌心的肉裡,他用疼痛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只是在強撐著而已。
後來,幾位先生放過了犯錯的小尹,紫襯衫男人也覺得任念年聰明又識相,有點意思,便吩咐任念年去他們隔壁的一間包廂,將那裡面的客人扶出房間,再好生送上車。
但那位客人的身份,他再三跟任念年強調,絕對要保密。
任念年進去的時候,這位醉酒的客人,正一個人縮在沙發的角落,這時候已然沉沉的睡著了,整間大包廂裡只剩下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任念年還沒走近,就認出了他,整個人當即就僵住了。
“你還愣著幹嘛?快點!快點扶他出來。”門口的紫襯衫先生催促道,俊朗的臉上這會兒滿是不耐煩。
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家裡的長輩一直催他快些將這人帶回去,電話都打了好幾通,頻頻轟炸,吵得他太煩了。
被紫襯衫先生催著,無奈,任念年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當任念年一靠近,沙發上的那位先生鼻翼一動,像是聞到了什麼熟悉的味道,明明還閉著雙眼,他卻是長臂一攬,下意識就摟住了任念年。
猝不及防就被擁入到這個久違的懷抱,任念年身心一震,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任念年有些難以置信,不是透過電影和電視劇,不再隔著一層螢幕,而是見到了活生生的他,並且還是這般近距離的身體接觸,如此親密。
轉眼間都已經過了五年多,任念年居然又見到了他——餘衡。
他們重逢的場面,意料之外,又無奈心酸。
現在的他,是餘衡餘先生,是萬千粉絲嘴裡瘋狂叫嚷著的“餘哥”,是他們追捧和崇拜的大明星。
餘衡閃亮,耀眼,高高在上,與任念年截然不同,再也不會是屬於他的“小余”了。
“你……是誰?”
摟著任念年,分明醉得不省人事的餘衡,這時卻如同感應到了什麼,竟開口說話了。
被他抱在懷裡的任念年又不禁一顫,他此時不敢亂動,更是死死地咬緊了下唇,別說是開口迴應,任念年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五年了,任念年以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心湖也已經靜如死水,不會再掀起任何的波瀾,可此時此刻,餘衡不過才一個擁抱,半句迷糊的話,就令他潰不成軍。
但幸好,餘衡迷迷糊糊地問完後,腦袋一歪,這下徹底暈了過去。所有的重量一下子都壓在了任念年的身上,讓任念年的雙腿一軟,險些有點抱不住餘衡。
穿著紫襯衫的男人微微眯眼,隱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位先生姓夏,三十歲左右,和任念年是差不多大的。
由於餘衡的身份特殊,除了任念年,夏先生並不想喊其他服務生過來幫忙。他自己也懶得動手,他與餘衡的關係其實並不好,而且每次約餘衡一起出來玩,餘衡必然是掃興的。
任念年扶著如今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餘衡,一路踉踉蹌蹌的,總算將餘衡扶上了車。
在夜店的後門口附近,早已停了一輛車,等待了許久的司機師傅一瞧見餘衡和夏先生,就道:“二少啊,您可算帶著餘少爺出來了,要是再晚一些,夫人和陶哥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行了!他們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