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眼底透著淡淡青色,鬍渣子也冒了出來,整個人明顯憔悴了一圈。
見任念年睜開了眼眸,太過緊張與激動的餘衡,不敢用力,只輕輕握著任念年的手:“你…你還記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太多的不確定。
餘衡真的怕了,怕任念年就從忘了他。
任念年慢慢摸向了餘衡的臉頰,指腹在上面流連著,他乾涸多日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嘴邊卻禁不住地上揚。
任念年笑著哭了:“你叫餘衡,是……我的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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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念年和餘衡出院的那天,邱從昀拉著喬洺過來幫忙,許翩翩和蔡含兩人也在,之後他們一群人一起去了餘衡的那幢別墅,好好吃喝了一頓。
邱從昀仍是心心念念著任念年親手做的小蛋糕和餅乾,任念年笑著一口答應下來,餘衡卻沉下臉,可捨不得讓任念年做什麼事,一切都等他生完孩子後再說。
喬洺早就順利復職,又回到了原來的公司,繼續安心當邱從昀的員工,每天也都禮貌地喊著“邱主管”。
“喬洺,你白天在公司喊我‘主管’可以,但晚上得換個暱稱了,比如試著在床上喊一喊‘寶貝’,怎麼樣?”邱從昀朝他眨了眨眼。
喬洺搖頭,只淡淡回了一個“傻”字。
邱從昀:“……”
“喬洺,我曾經送你的那些情書,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有沒有看過?”最近這幾天,每晚入睡前,邱從昀都不依不撓的問著這個問題。
喬洺之前都懶得正面迴應,今晚卻開口道:“邱從昀,你不只是歌唱得難聽,字也很醜,幾乎每封信裡都有病句,也用錯了好幾個成語。”
“……”邱從昀聞言呆住,這話背後的意思是……喬洺他看過了啊!肯定還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這時也顧不上喬洺說他唱歌難聽,是不是嫌他字醜了,興奮起來的邱從昀一下子將喬洺壓在身下,“我忍不住了,今晚我要在上面弄哭你,洺洺大寶貝。”
結果這一夜,邱從昀確實是在上面,但他是坐在喬洺身上,哼哼唧唧的哭叫了一夜。
又過了六七個月,任念年平安生下了一個男Alpha寶寶,餘衡糾結了好久,才和任念年商量下來,將兒子取名為“餘尋逸”。
小尋逸天天粘著任念年,每次餘衡想與任念年親近一下,都會被這孩子打斷。
餘衡非常鬱悶,所以有時候會把小尋逸送到夏笙那邊,託她照顧,或是乾脆丟給邱從昀。
邱從昀每次都吐槽:“裝B餘,你真是‘親’爹啊!”
兒子難得不在家,禁慾了太長時間,險些憋壞身體的餘衡,緊緊抱著任念年,這次說什麼也不肯放手,還特地給任念年戴上了好多鈴鐺。
不僅是手腕和腳腕上,任念年羞紅了臉,居然連他前面那根東西上也被繫上了一個。
小余真的學壞了,太能“折騰”他了……
餘衡成功標記了任念年,事後,他輕輕含著任念年的耳垂:“以後你會不會再給我生一個?年年。”
“不…不知道。”任念年的整張臉早已紅透,他的脖頸間,被餘衡舔-弄得癢癢的,時刻被刺激著敏感的神經,身下的穴-口也逐漸收縮和吞-吐,竟然又開始渴望了。
餘衡這時也感受到了,抱起任念年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換了個姿勢,又粗又熱的巨物深入內部,又一下下的挺-進著……
大概休息調整了一年後,餘衡重新迴歸樂壇,也出了最新的專輯《年年有餘》。
這次新專輯的風格有了大膽的嘗試與突破,餘衡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氣質與心態,也與一年前的他截然不同。
如今,餘衡的手上已經戴著婚戒,在媒體和記者們問及此事時,他也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早已結婚,就是娶了那位老師,也有兒子了。
餘衡正式發歌的這天早上,任念年給學生們上完課後,就迫不及待回到了辦公室,聽了這首新專輯的同名主打歌《年年有餘》。
耳邊縈繞著餘衡的歌聲,任念年不禁想起了差不多半年前,餘衡向他求婚時的情景。
“我要娶你,年年老師。”
按照約定,餘衡說出了他十八歲時的生日願望。
餘衡隨後也拿出了戒指,還遞給任念年一封信。
任念年眼中一亮,有點意外:“小余,這…這難不成是情書?”
餘衡稍微有點尷尬,“嗯”了一聲。
任念年嘴邊的笑意更深,不禁調侃道:“哈哈,小余,我以為你只會寫八百字作文呢。”
“這是八百字情書。”
任念年:“……”
餘衡反覆寫了好幾遍,刪刪改改,之前扔掉了好幾張,才寫完了這封八百字的情書。
餘衡從他與任念年的相遇開始說起,一開始對任念年的懷疑,驚訝,牴觸,到逐漸接受他。
任念年是美好純淨的,也在另一個佈滿陽光,鳥語花香的世界。渾身滿是爛泥,活在黑暗中的男孩,嗅到了芬芳香氣,也想要牢牢抓住這束光芒,可命運又讓他們分開了五年。
五年後,對任念年的誤解與傷害,餘衡也將自責與愧疚一一寫了出來,但是,無論如何,他仍舊想抓牢任念年,想和他一起開心地活在陽光下……
在信中的最後,餘衡寫到——
年年老師,任念年,我愛你。
我心有你,年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