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聲：“湘湘，沒事了，不用怕。壞人已經被我收拾了……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我在這裡陪著你。過了今夜，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你就當這只是一場噩夢，過去就忘了吧……是我不好，不該那麼疏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聽著身後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一記重錘敲在他心上。衛修緊緊攥住手銬，眼睛都紅了。

牙齒把嘴唇咬出血來，滿口都是又甜又腥的鐵鏽味，他緊緊咬住牙關，又把眼底的潮溼憋回去，然後大步向前，毫不留戀地走了。

“衛修！”一記哭喊脫口而出，孟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絕望地蹲到地上，抱頭痛哭。

那樣撕心裂肺的哭聲，連會見室裡負責監管探視的獄警都不忍卒聽。

從監獄離開之後，孟湘再未打過申請。

她知道衛修是鐵了心不想見她，再去一千次一萬次都沒用。

也許他只是怕見面以後更難過吧。他只是不想讓她傷心。他一定還是在意她的。孟湘默默安慰自己。

白天安安靜靜上課學習，晚上回媽媽的公寓自己待著。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聽音樂，一個人照顧自己。

雖然衛修不肯見她，但是孟湘經常會在夢裡夢到他。只是看不見他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沙啞著嗓子，低聲問她：“湘湘……誰欺負你了？”

然後孟湘就會委屈地哭：“就你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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