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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一杯往嘴裡灌,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燃燒了。

突然有個戲謔的聲音傳到的我耳邊:“一人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

我心想,哪兒來的神經病,頭都沒抬就回了句:“不約。”

那個人不依不饒,拍了我肩膀一下。

怎麼這麼煩,不是說了不約嗎?我有些生氣地抬頭看,是個熟人——陳朗。

陳朗招呼也不打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我也沒管他。

陳朗點單之後看著桌子上的空酒杯問我:“怎麼啦小孩兒?借酒消愁呢?”

我瞪他一眼,沒說話。

陳朗自顧自遞給我一個漢堡:“觀火的漢堡味道特別棒,稱得上全城最佳了。”

我倒是沒吃過觀火的漢堡,不過灌了一肚子酒胃正燒著,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熱乎乎的。

陳朗問:“真沒事兒?”

我心想陳朗說不定認識,往秦信望那兒指了指:“那是誰?你認識嗎?”

陳朗果然很八卦的湊過去看,看了之後神神秘秘地對我說:“他怎麼回來了?”

我問:“是誰啊?”

陳朗表情怪異,如同常年便秘,憋出了幾個字:“我初戀。”

我嗤笑:“你可拉倒吧,你初戀找秦信望?”

陳朗露出懷念的表情:“真的,當時我可純情了,25歲的大齡處男,某天來觀火就遇到了顧涼風。顧涼風是我當時見過的最豔麗的色彩。”

我冷笑著止住他繼續發痴寫詩:“哦,不想聽你的純情暗戀史。給我說說他和秦信望什麼關係吧。”

陳朗就著吸管喝了一口酒:“求人還這樣,什麼態度啊小孩兒?”

我說:“行行行,您說。”

陳朗笑:“你當我和秦信望怎麼認識的,我當時鉚勁兒挖他牆角追他男朋友呢。”

我咬了一口漢堡:“貴圈真亂。”

陳朗睨我一眼:“說得好像和你沒關係一樣。”

我竟然無言以對。

陳朗說:“秦信望和顧涼風青梅竹馬吧,好像從小就認識,我牆角沒翹成。”

我說:“我好像更生氣了。”還青梅竹馬呢。

陳朗笑:“還有更讓你生氣的呢。這酒吧觀火這名字還是顧涼風取的呢,不對,這酒吧就是秦信望找他爸媽借錢開給顧涼風的。”

嫉妒使我醜陋,我往秦信望他們那兒望了一眼,還聊著呢。突然想砸酒吧。

我現在胸膛裡的怒火足以把整個銀河系給燒沒了,我還委屈。這都叫什麼事兒啊,真是風雲變幻,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你將要面臨什麼。

第二十二章

我猜測連帶著安慰對自己說,竹馬拼不過天降,而我才是真正的天降系男主角,企圖增加點自信心、

陳朗繼續說:“顧涼風一個藝術青年,沒事兒喜歡泡吧,秦信望擔心他不安全,讀研的時候找父母借錢開酒吧了。”

好了,你別說了,我的信心被狂風颳過,都消失不見了,影子都沒留下來。

我覺得要問點兒讓我開心的:“那他們怎麼分手的啊?”

陳朗又就著吸管喝了一口酒,嘖了一聲:“顧涼風是藝術青年,覺得和秦信望在一起沒什麼激情,把秦信望甩瞭然後去遊歷了。”

哦,秦信望還是被甩的啊,這豈不是很符合破鏡重圓的設定。感覺心情並沒有好起來一丁點。

屁的破鏡重圓,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我問:“然後呢。”

陳朗說:“什麼然後啊?然後顧涼風找了個義大利的畫家,然後秦信望意志消沉,換了三個男朋友,都不超過五個月,然後單身好幾年,然後就是你了。”說完陳朗很八卦的講:“後來他分手又把錢包照片換成顧涼風了,這話你可別說是我的說的啊,我不小心看見的。”一臉古怪的看著我:“你滿五個月沒有?你堅持住。”

被甩了打擊還挺大的。媽的,還錢包照片。什麼叫滿五個月沒有,我還沒轉正呢。

我苦中作樂,拍了拍陳朗的肩:“那你快去把你心中的初戀藝術青年追回來。別任由他禍害我的感情。”

陳朗一臉喪氣,驚恐地朝我擺擺手:“我給你講八卦你就這麼回報我啊?段旗非殺了我不可。”

我問:“段旗是你男朋友嗎?看著不像啊?”

陳朗一臉驕傲面含春風:“未來的男朋友。段旗帥吧?還帶著書卷氣……”

我笑了一聲:“還沒追到呢,高興什麼啊。”然後又想起我和他也是半斤八兩,現在還有個特別喜歡的前男友來了。

前男友是青梅竹馬,至少也是十多年的感情吧,我才認識人家幾個月。

前男友是藝術青年,無論是憂鬱系還是狂放系應該都挺帶感。

前男友還是個純0,要不我委屈一下?

……

我倏地回過神來,學著陳朗小口的用吸管喝了一口酒,我到底在幹什麼,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我這個小同志怎麼能這樣呢。

唉,不是我方太弱,是敵方太強啊。

前男友三十好幾,我還是正兒八經小鮮肉,嬌嫩欲滴,美得跟朵鮮花兒似的。

前男友學藝術的,萬一秦信望全身沒一個藝術細胞呢,我和他一個專業的說不定能聊到一塊兒。我仔細想了好像也不對,秦信望從來沒私下問過我學習。

我問陳朗:“你說,你初戀回來有多大可能要找秦信望複合啊?我看見他湊上去親秦信望了。”

陳朗大驚:“不是吧,這麼勁爆,你不上去打他們倆狗男男啊。天馬流星拳招呼丫的。還有,別說是我初戀啊,壓根沒戀過。”

我實在不想說我是秦信望炮友這個事,我只好委婉的提醒:“多尷尬啊?”聽著陳朗滿嘴跑火車我倒是心情好點兒了。

陳朗繼續出餿主意:“套麻袋吧,附近去停車場那兒,黑,一套一個準。早就想揍秦信望了。”

我無奈:“陳哥,什麼跟什麼啊,誰要揍秦信望啊。”

陳朗突然笑:“心情好點兒沒。”

我說:“好點兒,但是懸著的,沒準他倆在酒吧門口打一波兒,我就心肌梗塞死過去了,需要陳哥你再給我叫一救護車。”

陳朗看了看手錶,末了,站起來,拍拍我的肩:“那你看著辦吧,我還有約,先走了。”

我朝陳朗揮手:“謝了陳哥。”原來還是專門來安慰我的。

我繼續蹲守在原地,觀察敵方動態,心情頗好的點了果汁,中途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他們還在聊,我心想,這根本不是舊情人敘舊而是國際多邊金融會議吧。

我心中的怒氣突突突就能把他倆給轟炸到火星去,不過我還是剋制地好脾氣的坐下來喝我的橙汁,帶點兒酸,和我這少男心一樣。

十二點,秦信望出去了,顧涼風還留在那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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