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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淵抬眼看他，兩人的目光毫無徵兆的撞在了一起，霎時間，林朗又覺得心虛了，再一次低下了頭。

知道林朗的心裡不舒服，也覺得過意不去，霍景淵聲音雖然不冷不熱的，但是也帶著幾分真摯：“你不是內鬼。”

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林朗是被孫堯逼的，出事以後也來找他主動坦白了，他的心裡有數。

然後，霍景淵把事情拉回了剛才那件事上：“所以你是怕別人知道你跟我說了這些，才說要來這兒？”

剛看到那條微信的時候霍景淵就在想，到底是什麼事不能在公司說，非得回公寓裡來才能說，但是如果林朗說的是真的，公司裡有孫堯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林朗點頭，“剛開始我並沒有把商業城的計劃告訴孫堯，而且因為要競標，公司的保密性也做得很好，根本不可能有別的人知道，所以孫堯問我的時候，我說我們公司根本沒有競標的打算。”

他並不想幫孫堯做事，所以那個時候，他騙了孫堯。

“可是孫堯一眼就看穿了，我想，應該是他在公司裡安排了別的人，那個人把訊息洩露給了他。”林朗幾句話，就把自己心裡的懷疑全都說了出來，而且十分有理。

那天晚上去跟孫堯見面，他本來也是想探一下口風，看看能不能從孫堯那兒打聽出來他安排在公司裡的人是誰，可是沒想到孫堯三言兩語的就把話題給岔開了，還警告他不該問的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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