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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瑞陽一夜沒睡，到處翻查這個“張濤”博士的論文。在他發表的為數不多的論文裡，確實提到過用數學建模的方式建立一個傳染病資料庫的方法，但每次提及，都說這是今後的研究方向。

孫瑞陽的興趣並不是做資料統計，去年關主任讓他以第一作者發表的那篇論文，跟他以往的研究課題確實有些格格不入，而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那篇論文是有問題的。

他翻了翻去年跟導師郵件往來的記錄，他曾跟她據理力爭，說明這篇論文的不合理性。但是他爭不過導師，還是把這篇論文投了出去。

他熬了一個晚上，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那位張博士。推薦信的事情，已經讓導師很不高興了，而這封郵件，無論如何也要等導師看完，再做回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急急忙忙地給導師打了電話，說有要緊事要跟她面談。喬琳給他發微信，說左眼跳了一晚上，他也沒有精力回覆，心思全在在那封郵件上。

關主任並不熱情，她以為孫瑞陽是為了推薦信的事，沒想到這次卻是比推薦信更棘手的問題。看完那封郵件之後，她攏了攏頭髮，問道：“你這麼緊張，難不成當初真抄了他的內容？”

？？？

孫瑞陽幾乎要控制不住暴脾氣了，他衝動地想要操刀砍人，不然沒法表達自己的憤怒。

但是他沒有砍，他依舊心平氣和地說道：“我沒有抄，這篇論文是很多人一起完成的，至少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抄襲了一個字，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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