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對作弊行為視而不見……”
陸灃聽著馮饒的回答,心裡有一點訝異,本來他以為這個男生一定是很不正經,十分活潑愛鬧的性格,卻沒想到他也能嚴肅的談論自己的看法,而不是故意說出一些離經叛道譁眾取寵的想法。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往往以為你瞭解了一個人,其實你只是瞭解了一個方面,很多事情永遠不會和你想像的一樣。就像他以為,劉戍永遠不會愛上一個男人!
“這就是我的全部觀點了,謝謝老師和各位同學。”
陸灃的思路被下面啪啪啪的掌聲打斷,回過神微微一笑,說“馮饒同學說的不錯,心理脆弱最終危害的不只有我們的宣告安全,間接也應他人的心裡健康和生命安全。”
…………
“那麼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下一節課我們將開始一個新話題,同學們,下節課見!”
“老師,你講課講的真好,很生動有趣,上次撞到您對不起,能不能請您吃頓飯,就當給您賠罪了。”
正整理教案,關閉電腦的陸灃抬起頭,發現是馮饒。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沒關係,不過是件小事,老師怎麼會和學生過不去呢?”陸灃笑著推辭道。
您要不記恨,幹嘛上課點我回答問題?馮饒心裡暗自腹誹著,嘴上卻道,“老師這麼寬容,但是我不能沒臉沒皮啊?就當給個機會嘛,您是新過來的輔導員,大家還和您不熟,出去吃個飯,也好熟悉熟悉,方便您開展工作。”
陸灃想想也是,況且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推辭也不好,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了。
馮饒一看陸灃點頭了,忙湊過頭去說“老師,您看今天晚上怎麼樣?”
“也好,時間地點你定好了通知我吧。”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總不能還啤酒就舌戰吧。
“誒,成,那回頭給您訊息,我下面還有課,先走了,老師再見!”
“再見。”
陸灃口乾舌燥的回到了辦公室,自己各自己倒了杯白開水,翻開馮饒的簡歷。“馮饒,男,20歲,團員,單身,有一個妹妹。性格活潑,但是為人處事嚴謹,建議考慮選做班長輔助開展學生工作。”
“叮”,陸灃低頭看了看手機,一個陌生號碼,“陸老師,地點定在北二街麻辣香鍋,時間是6:00。”
這應該是馮饒的電話號了,陸灃看了眼桌上的批語,把馮饒的電話號存進了自己手機,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了個2。想想好像有些不妥。怔忪了片刻,又把劉戍前面的“1”刪掉,然後在馮饒前面加上。一切做的行雲流水,好像劉戍真的從他的心尖上拿了下來。
晚上散場的時候,陸灃有點喝醉了。今天馮饒叫的都是系裡比較活躍的分子,就算不是團支書、班長之類的,也是平時做事比較積極的同學。
馮饒扶著陸灃對剩下幾人說,“你們先回去,我送路老師回家。”其他人也沒多說,囑咐了小心幾句,就走了。
馮饒一路扶著陸灃走到樓道口,低聲問“幾樓?”
陸灃眼神有點迷茫,過了小半會兒才說“5樓”。馮饒點點頭,又攙著陸灃進了電梯,看著陸灃紅紅小臉,迷濛的眼神,忽然覺得心頭癢癢的,好像有一根羽毛。
“好渴!”
馮饒湊近陸灃低聲哄著,“一會進屋就給你倒水。”
其實馮饒不是不知道陸灃是自己的老師,也不是不知道陸灃比自己大很多。但是看著陸灃的那張娃娃臉,他就很難把這一切聯絡起來,總是想逗逗他,總是想親近親近他。
親近?馮饒一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就算他看的出來陸灃是個gay,就算他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還沒等馮饒心裡想明白,電梯就停在了5樓。
陸灃這時候也有點清醒了,看著馮饒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說著又覺得有點口乾,嚥了咽口水,喉結上下一動,馮饒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移過去,一邊暗罵自己喪心病狂。
“那我先進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宿舍快門禁了吧,路上小心!”
馮饒笑著說”好“,一直目送陸灃關上了門,又發了會呆,才轉身進了電梯。
陸灃回到屋裡連喝了幾杯白開水,才覺得不怎麼渴了。
“也不知道喝了幾杯?”陸灃習慣性的開始自言自語。
這種自言自語的習慣還是大學時養成的,因為父母去世,陸灃一直比較傷心,卻故意不表現出來,佯裝天下太平。但是心中不是不苦悶的,而對劉戍的愛情又無法訴說,所以常常走到樓頂,天台……那些人少而僻靜的地方,自己與自己對話。
像什麼“我不難過,我過的很好”,“劉戍也許喜歡我,只是他不知道”,“今天是母親節,媽,你還好嗎?”等等傻話。在他人眼中確是陸灃遭遇家庭突變,不太愛說話。
後來,陸灃畢業了,一個人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裡,每日畫著漫畫,上著網,除了偶爾出門採購和接受朋友的來電問候,基本沒有說話的機會,更是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這是陸灃的新手機鈴,為了徹底湮滅劉戍的痕跡,陸灃把手機鈴聲也換了。
“什麼樣的節奏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最開懷”
陸灃看了眼螢幕,是李寰。以前鑽研繪畫時認識的好友,因為在一個城市,所以多年也沒斷了聯絡。
“喂,小沐,最近忙不?”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有著知識分子特有的斯文感。
“忙,老子忙的要死了,說吧,啥事,接你電話就沒好事的時候。”
“…………你喝酒了”,不是疑問句,只是在陳述事實。
“被你發現了,寰寰”陸灃嬌柔的說著。
“…………我過幾天要去美國開個會,大概是三個月左右,想請你幫忙帶下美術課。”那邊壓根不理陸灃的抽風,淡定地說著自己的話題。
“吐豔!人家好累的,不去啦”,握著手機的陸灃一臉嬌羞,怯怯地說“人家美術不好呢,怎麼辦,萬一教壞了小朋友就不好了!”尾音還故意拖的長長的。
陸灃可以肯定,對面話筒傳來了深呼吸的聲音,嘿嘿,噁心不死你!長著犄角的惡魔小陸灃又出現了!
“我記得,你好像,得過全國性的大獎。這種水平勉強也夠替我了,不用擔心。”男人淡淡的語氣卻傳遞著威脅的感覺,“哦,還有,下次少喝點,你忘了上次喝多跳豔舞的事情了?”
我勒個去,又提這事!你這是想作死嗎!
“那行,上課時間是這個月17號,地點你知道,就這樣,再見。”也不等陸灃反問回“誰跳豔舞了?”,那邊就掛了電話。
“行什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