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看著我,“銘,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我還是笑,失望,原來,我努力了那麼久,而你,這麼快就失望。
“周銘,我給我說話,你啞巴了?”謹又吼,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讓我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我看著她,語調平靜,聲音已經沙啞。
“你說什麼?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謹還是大聲的吼我。
“我心裡怎麼想的?我沒怎麼想!”依舊平靜。
“周銘!你現在對我也是這個態度嗎?你預備和所有的老師都對抗嗎?你到底怎麼了?你還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嗎?”謹聲音沉下了,深深的失望從她的語氣中滲透出來。
“我的態度……我……我還……態度……!”我依舊自言自語。
“你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好嗎?”說道“好嗎”的時候,謹的語氣加重了。
“我說,我說!”我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說,我……愛……你!”
謹愣了,暴躁的謹,狂怒的謹,生氣的謹,在這一刻,完全的愣住了。
“我愛你,但是我不敢說,我也不能說,我只能一個人偷偷的愛,高一,你教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崇拜你,但是慢慢的,這些都變了,變成了愛,我傻了,也瘋了!”
謹盯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在她的眼裡,我好像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一個她從來也不認識的人。
“我愛你,但是我不想說出來,我怕你不會接受,甚至,你會覺得我變態,我就一個人偷偷的喜歡,就夠了,只要你的目光會落在我身上,我就知足了我考第一,使勁的學,就是想讓你注意我……你不教我了,我難過,因為我不能天天看到你了,我恨老吳,恨班主任,恨他們讓我不能天天看到你,老黃說二班不好,說你不好,我跟他喊,就是他把我開除了,我也認,因為他欺負你,我不讓你別人欺負你,不管他是誰,只要他欺負你,我就和他玩命!”
“我今天說了,可能,從明天開始,你不會再理我了,我不再是你心裡的那個周銘了,我讓你失望了,全世界,我最不想然他對我失望的人,就是你,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你!”
我哽咽了……覺得自己快癱了一樣,渾身都沒有力氣。
謹還是愣著,只是看著我,眼角溼潤了!
我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把這些一股腦的都說出來,或者是因為內心的氣憤太深,太重,也許是因為壓抑了太久,才會在這樣激憤的情況下說出來。
我無法去預料謹的態度,她是那麼安靜,沒有預料中的驚訝,也沒有大發雷霆,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好像並不認識我一樣,現在的我,或者在她眼淚,已經不是那個她熟悉的周銘了。
這樣一個突發的事件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無法去想象,謹的無言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也只是呆呆的站著。
她盯著我,從上到下,謹,難道你是想我把看透嗎?你看透了嗎?
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我的手上。
“你的手,……沒事吧!”她緩緩的說,沒有任何表情。
“沒啥事!”我抬起手看了看,血已經開始凝固了,兩隻手上,滿滿的都是血。攥了攥拳頭,一用力,剛凝固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這會才覺得有種很強烈的撕裂感,灼熱的疼。
“走!”謹上前一步,拉著我“去校醫院!”
“不用,我不需要!”我冷冷的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不需要這樣,我要的,只是你個答覆。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是我的學生,你必須聽我的!”謹盯著我,她總是那麼堅決,總是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
“學生?……呵呵……我明白了,謝謝老師關心了,我自己去看就可以,老師您回去吧!”
我知道此時我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野獸,語氣冷如冰,面無表情,謹刺痛了我。她果然是不能接受。
“周銘,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我現在很混亂,我想,我也需要時間去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我是錯怪了你,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麼,不管你心裡想些什麼,我只有一個初衷,就是我希望你好!”
抬頭看看謹,她的表情是那麼嚴肅,我沒有辦法反駁她半點,對於她所說的一切,我已經習慣了無條件的服從。
“走吧!”謹拉起我的胳膊,看著我的手,“一定很疼吧,周銘,我不希望你因為任何原因傷害自己”,她想了想,又補充說“當然,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任何人,耽誤自己的前途,像今天這種辦公室鬧劇,我希望你不會再做了,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感激!這是我自己做出的事,我有能力為我做的事負責任,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如果,從今天開始,你還是隻把我當成一個學生,那麼,你就盡你做老師的義務,儘管的批評或者是責罰我就好!”心疼,疼的讓我忘記了我這樣謹也會難過。
“這個話題我們以後再說,你現在給我去看手!”謹拉著我,頭也不回的朝校醫院走!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總是想掙脫謹的手,謹就一直使勁的抓著我的胳膊,一路上N多學生都在看,那回頭機率不是一般的高。
校醫給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懷疑的眼光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校醫問我的手是怎麼弄的,我說和同學鬧不小心擦破的,她說還真是不小心,看這情況不是擦破了一次啊。
手上的血已經清理乾淨了,這才看到了紅腫和淤青,哎。校醫看來是比較痛恨這種自殘行為吧,裹紗布的時候使的勁都不是一般的大,把我疼的直咧嘴。
處理好,謹走過來問問校醫嚴重不,校醫小聲的對謹說:
“哎呀,你這學生啊,脾氣不是一般的大!”我回過頭使勁用眼睛瞪了下校醫,校醫就嚷嚷著:“你瞪我幹啥?小不點個人驢脾氣挺大,還玩自殘呢!”我無語,對於這種比較能吼的東北女,我一般是不敢說啥,戰鬥指數太高,殺傷力太大。
“她手關節沒傷吧,會不會傷了骨頭了?不然怎麼腫的那麼厲害?”謹小聲的問。
“沒事,我都給她檢查了,這小子挺難管吧,你這班主任當的,操心的事也夠多了!”
不待謹說話,我就立馬站了起來,走到校醫身邊,“親愛的校醫老師,我鄭重的說三個事,第一,我非常感謝你幫我把手包好了,雖然包的有點醜,第二,我不是小子,我是個亭亭玉立閉月羞花的女生,第三,你面前這位不是我班主任。”,說完我就徑自走到門口,開了門,回頭對謹說“我們走吧!”然後又笑眯眯的對校醫說“親愛的校醫,感謝您的再生之恩,我會永遠感激您的恩德的,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