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假期快結束的時候買了輛腳踏車,西安的公交實在是太難擠了,這樣,多了幾分的自在和隨心所欲。
只是,謹不在,感覺自己好像是飄在水中的樹葉,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孤獨的流浪……
上課了,總算是有點事情做,上了一個星期就學會了逃課。
學姐給的經驗“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
幸好學校已經發了圖書證,不然還真的是無聊了……
偶然在msn上遇見了老媽,第一句話就是“想什麼時候出國啊?”
出國?我還沒打算,但是在這裡,要給足我三年的時間,我有事情要做。
“你安排吧!”我相信,老媽想搞定的事是不用我插手的。
於謹,還是每日一電,偶爾會收到謹的資訊,想念或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想說“但願人長久”,寫好了,還是作罷,只一句“保重!”
偶爾坐在躺在操場上看星星,不知道我的位置,時光流逝會不會與你邂逅,青草的氣息裡夾雜著一份熟悉的悸動,蔓延開來,直到銀河盡頭。
老達來簡訊說,兄弟,你哪來那麼多憂愁的種子,好像詩人。
我不想做詩人,謹說過,文學是苦痛的產物……
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中,壓低了帽子,豎起了領子,好像套中人。
天氣漸漸冷了,偶然收到資訊,謹說,下雪了。
是不是想起了躺在雪中的我。
謹說,我在學校的那個牆角。
是不是找尋那個孤獨失意的我。
謹說,孩子,好好照顧自己,做好該做的事。
雙手合十,左心房的感動,可是,那熟悉的話音和眼裡的溫柔,又在哪裡?
坐在窗臺上打電話,謹謹,沒聽過我吹口琴吧,吹給你聽。
直呼你為“謹謹”,這是第一次,你沒有質疑,短暫的沉默,你說,覺得我沉悶了很多,希望我快樂。
我的快樂,就是在這裡一寸寸的搜尋,找尋與你有關的一切,那些不會隨著時間流逝的過往,每一條街,每一處你眼中的熟悉,都想銘記。
週末的時候在地攤上看見了蠟筆,買了一盒,回家在畫紙是肆意的塗鴉。
想起了顧城——
我沒有領到蠟筆
沒有得到一個彩色的時刻
我只有我
我的手指和創痛
只有撕碎那一張張
心愛的白紙
讓它們去尋找蝴蝶
讓它們從今天消失
我是一個孩子
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而我有,天馬行空的繪畫,似乎想勾勒出心中的那份牽掛。
不再是個任性的孩子,卻懷念在謹身邊當孩子的日子……
又是一年生日,朋友交了幾個,禮物也如約而至,電話從零點開始就想個不停,五湖四海的老同學,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貧困交加的人突然發了橫財一樣。
清晨,快遞公司的老兄打擾了我剛剛浮起的睡意,睡眼惺忪的簽收。
寄信人上,分明一個印在內心的字“謹”!
拆開包裹,是泰戈爾的飛鳥集。
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扉頁上娟秀的字跡,鍾愛國文的謹,寫下了自己不甚擅長的英文。
每一個細節裡,都滲透著絲絲的情感,讓我沉醉其中。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這是謹最喜歡的句子,生命如此詮釋,詩一般的意境,謹的生活裡有了太多的無奈,邂逅,繾綣,離散,而唯能保持這樣的態度,我自然知道這背後的不易和心酸。
回了條資訊給謹,依舊是泰戈爾的話。“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睛裡找到了它的天空。”
聰明如謹,自然會明白我的用意。
這份生日禮物來的那麼及時,看著牆上的地圖,我笑了,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再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生日請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形成的潛規則,可惜我的生日不是時候,訂個包間都難的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酒不歡,每次生日都要和酒結緣。
大學的朋友登場了,沒有了高中時那種純純的感覺,總覺得有時候,我笑的不自在。
想念了為了給我說一句生日祝福熬了大半夜的老達,還有張嘴不損人牙疼的敏。
不想酒後失言,在這個還相對陌生的環境裡,足夠的清醒能給我些許的安全感。
Ktv訂不到了,最後只好在酒吧裡找到了個不是很偏但是遠離主場的位置。
“周銘,我們算朋友吧!”啟問我。啟是大二的學姐,不高,短髮,略胖。
“算!”朋友是個廣泛的概念,在我的心裡,朋友是同心圓,你算朋友,但是,還在外側。
“我能問你個事嗎?”欲言又止,恐怕不是什麼說的出口的事情。
“可以啊!”通常這種時候,會有人呢說不可以嗎?
“你……你是不是拉拉!”啟坐到了我身邊,小聲的問。
問的倒還直接,我喜歡直腸子,一句問出,倒多了幾分好感。
“你猜呢?”我喜歡和聰明人交朋友,不累,但是,偶爾會有危險。
“我這不問你嘛!”還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
“問你的直覺!”我想,她懂我的意思。
不住宿舍,又學會了蹺課,自然和班裡的同學生分了些,在座的,都是談得來的人,有同級,同校,同城,就是沒有同班。
憑我的直覺,大家都是圈裡人。
“你有老婆沒?”問的更是直接,直接的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想了一會,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有!”最後還是決定這樣說了。
“咱們學校的?”
“不是,你老婆是咱們學校的?”聰明人,還是問的直接一點,繞彎子沒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有老婆?”啟的表情告訴我我猜的沒錯,所謂的詢問只不過是語言的延續。
“直覺!”
話題沒有繼續的必要了,有一種情景,叫心照不宣。
或者,在座都心照不宣了。
沒想到的是,高中時候最隱晦的秘密有一天我能放在陽光下談出,直言不諱自己的性向,雖然能有人從我的言行以及衣著上覺察些許!突然很好奇,為什麼幾年前隱晦的那些情感,那個我認為低調而真摯圈子會突然大張旗鼓的暴露在太陽下,以迅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