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轉移?已經沒必要了吧。”
搭檔:“不太像,以薄神的槍法,從遠處狙摩托上的人是有極大勝算的,但是突然跳上車……或許是為了隱藏自己,畢竟King還沒有到機場。”
“薄神準備等人到齊了再開戰?或許吧,大神的腦回路,我們也猜不透。”
薄曄上車後一直沒再動作,上帝視角里,他的車前還堵著另一輛車,看不到橋上的場景,只能聽到越來越近的摩托聲。
就在大家快沉不住氣時,薄曄駕車拐彎,朝斜側方衝出去,又突然剎車。
摩托車猝不及防,直直撞上吉普車的側面,由於車速太快,瞬間引爆。
就這樣,不費一槍一彈,薄曄幹掉了一個對手。
解說員拍桌狂笑:“薄神真是太皮了,不按常規操作!這種野路子居然也搬上了全球邀請賽的舞臺,不知道撞車身亡的塵大現在作何感想?特別心疼。”
另一名解說員同樣在笑:“這樣的操作雖然看起來簡單,其實是要計算好距離和車速的,論騷,還是騷不過薄神,秋名山車神出沒,還請戴好安全帽。”
最終,BFour贏得勝利,滿堂喝彩。
BFour從選手房內出來,走到舞臺上,對面正好走來GN的隊員。
雖然在最後關頭輸給了薄曄,但King看到他時還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大方地對他抬起手,薄曄握住他的手,兩人側身,撞了一下肩。
這一畫面被導播捕捉,放到了大屏上,中國觀眾和瑞典觀眾舉著國旗,齊聲歡呼。
陸西面無表情地盯著大屏,聲線毫無起伏:“中瑞友誼長青。”
領獎時,貝大海和白軒站在獎盃一邊,薄曄和雲嘉珞站在另一邊。
大家一致決定,讓年紀最小的雲嘉珞拿起獎盃。
雲嘉珞慎重地舉起沉甸甸的金盃,滿臉的惶恐。
雙手抱穩後,他轉過身面對黑壓壓一片的觀眾,慢慢將獎盃舉起,年輕的眼眸注視著榮譽的象徵,星光點點。
獎盃舉過頭頂的那一刻,全場歡呼,尖叫聲吶喊聲混在一起,鼓譟得耳膜都有些刺痛,但沒人在意。
綵帶紛飛間,貝大海和白軒合力,一下子把雲嘉珞抬了起來,少年像猛然回過神般,看向前方,燦爛地笑了開來。
唐止在臺下鼓掌,看著領獎的場面,心情忽然酸澀。
“明年。”陸西毫無預警地開口,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舞臺,“我會站在上面。”
低頭擦擦眼角,唐止“嗯”了一聲作為應答。
“別哭,我們一起。”陸西看向他,眼神桀驁。
唐止微怔,最終點點頭:“好。”
透過網路直播,得知BFour奪冠的那一刻,國內電競圈一片歡騰,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薄曄的賽後採訪由白熊直播的記者負責。
問了一些常規問題,記者調侃起他最後一局中的騷操作:“網友都稱薄神車技了得,從前大家都沒發現這點,平時在基地裡,除了練槍法,連車技都要訓練嗎?”
薄曄如實回答:“臨場發揮,基地裡不訓練這些。”
“這樣啊……難道全都靠感覺?”
“嗯。”薄曄淡然道:“大概平時跟Candi開車開多了,車技會比較穩。”
“…………”記者陷入自我懷疑,我聽到了什麼?
直播上,已經熟悉薄曄風格的網友跟上了車速。
【又在一本正經講騷話。】
【注意注意,敲黑板,劃重點,薄神這句話用了一語雙關的手法,該如何理解,大家心裡都有譜。】
【求開車細節!!!】
大部隊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深夜,雲嘉珞尤其興奮,雙手合抱著獎盃在大堂裡跑來跑去,最後被周鳴拎著後衣領帶進了電梯。
“明天慈善表演賽放鬆點,不用太拼,注意養精蓄銳。”沈秋天打了個呵氣,回房前不忘提醒薄曄他們:“哦,對了,表演賽前還有一場午宴,應該就是吃吃喝喝,賽事方會送衣服來,到時候都提前來我房裡試裝。”
呵氣就跟會傳染一樣,貝大海也打了一個,犯困地揉揉眼睛:“知道了,睡了睡了,各位晚安。”
回到房間,唐止在床前收拾東西,準備去洗澡,薄曄不聲不響地從身後抱住他,順勢將人壓進了床鋪。
“薄曄?”掙扎著從鬆軟的被子裡偏過臉,唐止叫他。
薄曄在他頸肩拱了拱,聲音疲憊又低沉:“覺得你有心事。”
唐止又趴回床上,放鬆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玩著他放在身側的手:“有點不甘心而已。”
薄曄握住他亂動的手,微微抬頭看他:“想上場嗎?”
瞥他一眼,唐止沒把他的話當真:“替誰?”
“我。”
唐止笑了笑,搖頭,如果是這樣,沒有意義。
不甘心,是因為領獎時站在薄曄身邊的不是自己而已。他想要的,是跟他半肩作戰,跟他分享榮耀時刻。
“我跟陸西約定好了。”唐止故作輕鬆,道:“明年要爭取來PGI。我想想啊,你今年24了,明年25,就算明年沒爭取到,你26歲也要退休了,到時候肯定可以。”
“嗯?跟別的男人都有約定了嗎?”薄曄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下頜親吻,語調模糊,“還盼著我退休……Candi,你知道你的行為叫什麼嗎?”
被他親得有點癢,但也很享受,唐止順著他的話:“叫什麼?”
直起身,坐在他腰間,男人垂下視線,淡淡道:“不守婦道。”
“…………”
薄曄拉開外套拉鍊,脫掉後隨手扔到地上:“生氣了,想好怎麼哄我了嗎?”
唐止攥緊領口,搖頭。
第58章 冰闊落
第二天一早, 沈秋天去薄曄房間門口敲門。
先是敲了三聲, 無人應答, 他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喪失耐心地“嘖”了一聲:“這兩個要是敢白日宣淫,我今晚就搬來跟薄曄睡……”
再接再厲, 他這次用了點力氣敲, “咚咚咚”的敲門聲裡透著小情緒。
過了一會,門從裡面被拉開。
房間裡被遮光窗簾擋得嚴實, 黑沉沉一片。
薄曄鬆鬆垮垮穿了一件白色浴袍斜倚在門口,整整衣襟,睡眼惺忪:“什麼事?”
“什麼事?我來能有什麼事?查水錶嗎?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把手臂上掛著的兩套衣服一股腦塞進他懷裡,沈秋天沒什麼好氣:“快點起床!午宴快開始了,全隊就差你們兩個。”
薄曄抱著衣服, 心累地嘆氣:“能不去嗎?我更想留在酒店睡覺。”
“不能。”沈秋天瞪他, “冠軍團隊缺席, 像什麼話?趕緊收拾, 半小時後出發。”
薄曄敷衍他幾句,抱著正裝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