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朱清道:“其實我還挺喜歡看你無能狂怒的樣子的。”
“什麼人?”秦歸聽見了朱清最後一句咒罵才意識到何斯和朱清並不是朋友關係。
何斯懶得再談朱清,簡單地回答道:“嫉妒我的人。”
這麼個人也不配再佔有他們談話的時間,秦歸換了個話題,“這週末陪我去個地方。”
“哪呀?”
秦歸也學何斯賣起了關子,“去了就知道了。”
週末,天氣是秋冬獨有的,晴空驕陽,天藍無雲而又涼風習習。
秦歸將車開到了郊區。
兩人穿著相似的深色風衣,靴子在水泥臺階上碰撞出沉悶的聲響。
何斯手裡抱著一束白色的滿天星。
秦歸說這是他媽媽最喜歡的花。
他的父母是合葬,墓碑上掛著兩人笑意盈盈的照片。
何斯彎腰將花束放在墓碑前,起身時悄悄地在風衣上蹭了蹭掌中的冷汗。
這是他第一次和秦歸的父母見面,何斯有些緊張。哪怕不能真得見面,他也希望能留給秦歸父母一個好的初印象。
“爸媽。”秦歸拉起何斯的手,“我帶著你們的兒媳婦來見你們了。”
“叔……叔叔阿姨好。”何斯朝墓碑鞠了一躬,“我叫何斯。”
“你們那會兒總是念叨著讓我早點成家立業,現在我總算是完成你們這個心願了。”
“至於白白胖胖的大孫子……”秦歸說到這裡,被何斯掐了一下,“到時候我們養條狗再牽過來給你們看看,反正你們也老罵我狗崽子,得一個狗孫子想來你們也不會計較。”
“你亂說什麼呢!”何斯氣得踮起腳來在秦歸耳邊小聲教訓道。
“爸媽你們看他多兇,成天不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幹那個。”
說起這個何斯就來氣,也顧不上裝乖巧了,“你還有理了,不讓你熬夜不讓你亂花錢還是我的錯了?叔叔阿姨要是真的能看到,肯定也會支援我的。”
“是是是。”秦歸趕緊哄炸毛了的何斯,“我改我改。我爸媽肯定高興有個人能管著我。”
何斯氣哼哼地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誠懇地祈禱:“叔叔阿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把秦歸的壞習慣都糾正過來。”
秦歸笑著攬過何斯,吻在了何斯的額角上。
微風吹過,樹枝上的落葉打著旋地飄落而下,墓碑旁的野草拂過滿天星的花朵,就像天另一邊的人們在迴應。
你們幸福就好。
我現在真得很幸福。
第五十七章 未來?二
離開公墓之前,秦歸突然就很想抽一根菸,可一摸口袋裡面只有一個打火機。在此之前,他害怕誘發何斯氣管炎犯病,幾乎已經改掉了隨身帶煙的習慣。
還是何斯從車內雜物櫃裡翻出了一根有些皺巴的煙。
“抽吧。”何斯把煙遞給秦歸,想著秦歸也許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來整理心情,便道:“我去車裡等你”
秦歸將煙咬在齒間點點頭,等何斯上車了才單手點燃打火機。他歪著頭用煙去靠近跳躍的火苗。菸頭在火苗中猛地一明滅,藍色的煙霧幽幽地在空中暈開。
何斯就趴著車窗上靜靜地看秦歸抽菸。秦歸抽菸的時候背脊會躬出一個放鬆的弧度,下巴微收,整個人像一隻懶洋洋曬著太陽的大貓。
他用手指在玻璃上順著秦歸的額頭,鼻樑,嘴唇勾勒出秦歸的側顏,又想去描繪秦歸的眉眼。
就在這個時候,秦歸抬眸,兩人視線交纏。
秦歸掐掉了剩下的半根菸,對何斯露出一個燦然的笑容。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微涼的空氣就帶著淡淡的菸草味率先鑽進了車內,席捲了何斯的感官。
“回家!”秦歸給自己繫上安全帶,一隻手搭上方向盤,另一隻手將打火機隨意地扔進了儲物格, “盯著我做什麼?突然覺得我今天特別帥?”
何斯在秦歸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輕輕地撓了一下,“難受嗎?”
“你學奶貓撓人呢?”
何斯捏住了秦歸的下巴讓他面向自己。
這是秦歸平日裡經常做的動作,而這個動作通常預示著深吻。
何斯主動地吻了上去。
秦歸放開了方向盤攬住何斯的腰,用力地將人從副駕駛座位上扯進了自己的懷裡。何斯跨坐在秦歸身上,腰肢不自覺地扭動。他一隻手放在秦歸胸膛上,感覺著秦歸心臟緩慢而劇烈的跳動。
直到秦歸情緒越來越激動,將何斯的臀緊緊貼住了自己的跨,用力撞擊了兩下,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車內的溫度肉眼可見的火熱。
秦歸又挺了兩下胯,挑眉問道:“車裡試試?”
何斯將人推開自己回到座位上,繫上安全帶,“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不難受。”秦歸用深呼吸來平息身體上的激動,他怕何斯不信,就又把話重複了一次,“不難受。”
“以前看完他們我會難受幾天,但今天你陪著我,我真得沒覺得難過。”
“那你好端端地抽什麼煙。”
“我做了個決定。”秦歸發動引擎,將車從停車位倒出來,“我準備開分店了。”
何斯有些意外,覺得秦歸的決定來得突然,“怎麼想到開新店?”
“原來嫌麻煩,錢又夠用,就懶得再去操心這些事。”秦歸說,“但現在還是覺得錢多一點好。”
“這樣我們就可以四處旅行,將來老得走不動了,就選一個我們都喜歡的地方,去一個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地方養老。”
考慮著兩個人的未來,秦歸覺得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頭。
兩人一踏進家門,一秒鐘都不想多等就默契地激吻起來。
秦歸抱起何斯扔在了床上,還沒等何斯緩過神,就粗暴地扯掉了何斯襯衣的扣子。秦歸進入得並不溫柔,他急迫地想沉醉在何斯柔軟的火熱中。
何斯雙手無力地攥著床單,像是想在洶湧的波濤中找到一塊浮木,但這點慰藉很快也被秦歸所剝奪。秦歸扣住何斯的雙腕,讓何斯的依附只有自己。
不知誰碰到了床頭照片牆上小燈的開關,閃爍的燈光讓室內更多了一分纏綿。
何斯到達頂點的時候,視線裡全是秦歸冒著細汗的臉。
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火,秦歸接下來格外的溫柔。他在何斯體內小幅度的研磨著,很快將何斯從不應期中喚醒。何斯受不住這種難纏的攻勢,呻吟中帶上了哭腔。秦歸看何斯實在受不住了,這才將自己釋放在了何斯體內。
事後,兩人相擁側臥。
“還不睡?”秦歸又蠢蠢欲動,“沒餵飽你?”
“別鬧。”何斯的嗓子啞了,“我想和我媽出櫃。”
秦歸身子一僵,“你現在還小,有的是時間做鋪墊,這麼貿然出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