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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遠並沒有忘記和陶藝舒的約定，比之前約定的時間甚至早到了一些，方亦遠早就開好了包間，邊喝酒邊等著陶藝舒的出現。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先和顧欣然見面的原因，他依然抱有一絲幻想的，希望顧欣然能夠回頭，可他最愛的那個女人，在聽到方亦遠同意離婚後的喜悅之前，讓他深深地感覺到，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挽回婚姻，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八點剛過，陶藝舒推門走進包間。她的嘴角和下巴還貼著隱形膠布，應該是昨天被顧欣然打傷的。

見方亦遠已經在自飲自酌，陶藝舒也沒跟他客氣，坐下來拿了個空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欣然平時柔柔弱弱的，打起人來也不含糊。”方亦遠把目光集中在陶藝舒臉上的傷上，她的顴骨處還有一些淤青的痕跡。

陶藝舒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想必她也對被打覺得有些丟人。

“怎麼，沒有話說？”方亦遠又開了口，看陶藝舒一直喝著悶酒，其實他心裡也痛快極了。

方亦遠一直不喜歡陶藝舒，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太作了，已經上升到討厭的情緒。可既然他們之間有互利的關係，他也不想損失一個幫手多一個敵人，就像陶藝舒之前說過的，找個人幫自己，總比自己去做一件事要容易得多。

“就算想到很可能會被打，可我還是要去找她。我這個人，看不得一點別人過得好，哪怕自己會受傷，也要讓別人心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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