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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檢員桌子上的圓珠筆突然進入柯少宸的視線，他顫抖著雙手迅速拆下筆芯，連同頂端的蓋子一同拆下，只留下空的塑膠管。

所有人都看著柯少宸的動作，看著他拿著圓珠筆走向顧欣然，看著他在明峰的幫助下按住那個無助的女人按住。

鎖骨與第二根肋骨之間的地方……

柯少宸已經毫無退路，他等不到醫生過來，哪怕他這一下插入顧欣然的心臟，他都沒辦法再眼睜睜地看著她如此難受。

“宸少……”明峰看著他的動作，有些遲疑地喊出聲。

柯少宸找準位置突然揮起右手，周圍瞬間發出了無數的尖叫聲。

低吼著用力刺向顧欣然右邊隆起的胸腔，筆頭深深地扎進她的身體裡，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突然獲得空氣，顧欣然的整個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彈起來，又重重地落下。

周圍全都安靜下來。

有的人捂著臉不敢看，有的人捂住嘴已經不知道該發出什麼聲音，所有人都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顧欣然，過了好久好久，終於有個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殺人了……”

柯少宸頹廢地坐在地上，他雙手撐著地面，微微扭過頭去看那個說話的人。

他也不知道顧欣然是不是死了，他甚至不敢再去碰她一下，那支圓珠筆還插在她的右胸口處。

鮮紅的血從她的白色上衣中滲出，明峰伸手去摸顧欣然脖子上的動脈，感覺到明顯的跳動後，終於鬆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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