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真煩。

趙呈輕笑，接上董輕顏的話，“嗯，不介意。”

董輕顏，“……”

“那便煩擾殿下了，臣先行告退。”太醫說完這句話，便從屋子裡行了出去。

“伸手。”趙呈道。

董輕顏畏畏縮縮的，還是有些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今日已經很麻煩殿下了，這點小傷無事的，等……”

趙呈聽不下她的唸叨，拉住了她的衣袖，往上捲了卷，露出了一小截手腕。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把握著禮儀分寸，未多看。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的手掌伸開了些。

“嘶。”董輕顏忍不住哼了一聲。

她手心裡的傷口露了出來，正好劃傷在手心處，傷口猙獰，進了些沙石的汙垢，血跡凝固在旁邊，紅腫了一圈。

董輕顏的手指動了動，方才還不覺得，開啟手掌的時候，手心的傷口格外疼。

趙呈蹙了蹙眉，“都這樣了還逞強？”

也不知這麼個姑娘家，是從何處修煉來的這一身刺，扎的旁的人心疼不說，還會扎傷了自己。

董輕顏未回話，斂眸垂首。她想反駁他的話，可她就是在逞強。

難過也不能說。

趙呈拿了新洗好的布帛，捏起了一角，輕輕點在董輕顏的傷口處，拭去邊上的灰塵。

“疼？”趙呈問。

董輕顏咬了咬牙，扯出個笑容，卻完全未有笑意，“不疼的。”

趙呈抬眸看著她，明著眼眶都泛了紅。

他長嘆了一口氣，卻無在多說些什麼了。垂下頭，繼續去處理她手心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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