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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晚忍著朝他撲過去的衝動，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洗臉？”

“嗯，天氣熱。”言辭垂眸低聲道。

他隨手拿起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臉，目光又不自在的瞥了她一眼，“我先出去，你用洗手間，對了，牙膏，要我幫你擠嗎？”

“好啊。”難得他良心發現，棠晚當然不會拒絕了。

他連漱口杯裡的水都幫她接好了，她發現，有時候他細心的，讓人想生片刻的氣都不行。

只能暗罵自己沒出息，他稍微表現的溫柔一點，她就很開心了。

他把牙刷遞過來的時候，棠晚沒有馬上接，反而抬手去摸他頭頂，言辭皺眉攔了下，“左手也想斷了是嗎？”

“我有那麼脆弱嗎？”她又不是玉做的，碰一下就碎？

棠晚嘴角抽了抽，堅持道：“你頭頂有東西。”

“……”旁邊就是鏡子，言辭轉臉看了眼，除了頭髮有些亂，有些微溼，什麼也沒有，他有些無奈，“快點刷牙。”

棠晚也去看鏡子，鏡子裡又沒顯示那個感嘆號，真是見了鬼。

可她再看他時，那個黃色感嘆號還是清楚的豎在他腦袋上。

“真的有，你相信我。”她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棠晚個子不矮，在女生裡算是高的了，但穿著拖鞋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小巧玲瓏，要仰視著他。

言辭看著她認真的小臉，終於避不過她的眼神，抿緊了唇，朝她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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