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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回去？我告訴你，你的眼睛是能好的！”所以他不要再用這種自嘲自棄的語氣了好嗎！

“回去換衣服。”

“哦……”棠晚還停留在上個問題呢，被他這麼一打斷，頓時也有些無力，她想了想，又道：“我還是先幫你洗澡吧。”

“……”她在說什麼？

言白擦頭髮的動作僵住，他轉開了臉，“不用。”

“你看不見啊——”她下意識的說道，又反應過來他最忌諱這個，趕緊想補救的說些什麼，但他這次並沒有炸毛或發怒，只是自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不需要人幫忙，棠棠，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他強調，關上了門。

棠晚嘆了口氣，好在沒有炸毛啊。

也是，她沒來之前，他必定也是自己處理自己的事，總不能，女傭幫他洗澡？寧燁？

趕緊揮去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見他在裡面連燈也不開，剛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對他來說，開不開燈，並沒有分別……

“言白！那我先回房洗澡了，我待會再來看你。”

“不用。”

他並沒有馬上洗澡，說完這句話後，卻不見她應聲，直到房門被關上時，才知道她已經出去了。

言白摸索著自己開始洗澡，他有些心不在焉，比平時更加的慢。

洗手間裡也有固定的扶手，所有的東西用品，都在指定位置，一切為了他的方便。

只是今晚，他的腦海裡總是不住的閃過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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