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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憂急，眼淚掉得更兇，可嗚咽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晚晚，我想讓你，再相信我一次，再愛我一次……我不想變成任何人，就做言執，可以嗎？”言執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只是他的面容，卻越發的衰老，南明離火灼燒著他的元神，很快，他的肉身都會保不住。

棠晚心下慌張，她伸手抱緊他，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你別死！言執你別死！你不要離開！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死，不要離開我！”

為什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會離她而去，為什麼！

與天帝交戰，她本就存了赴死之心，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讓君祈和雲臺在後，目的是為了不讓他們出事。

可是到最後，她依舊只能無能為力嗎？

樾凜便這樣死在她懷裡的，哪怕是聚神丹，也只能讓他轉世為人，那麼言執呢？

這世上已經沒有第二顆聚神丹了。

他的白髮鋪在她手臂間，棠晚眼淚模糊成一片，那種巨大的恐慌感，再次牢牢將她抓住，她只覺肝腸寸斷般的疼痛。

“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他輕笑了一聲，只是再沒力氣去抱她。

棠晚摟緊了他，搖晃著他，她心急如焚：“不是還有君祈的身體嗎？你快把元神渡到他身體裡，是不是就能好了？”

她四周張望，可是先前天魔交戰，君祈的身體也早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言執伸手拉緊了她，他張了張嘴，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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