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林先生看到了也會喜歡的。”
虞夏側過頭,眸光略深,卻道,“我們不是戀愛關係。”
很多人這般誤會過他們,江歸晚都曾問她,林星野是不是喜歡她。
虞夏不知道,哪有他這樣喜歡別人的人?
從他們認識起,在她面前林星野沒有一天不亂來,身邊女朋友一個接一個,加起來快比得上一個加強連。
他要是喜歡她,她就把頭扭下來當球踢。
喜歡一個人,不該是想在他面前做到盡善盡美,力求完美?
虞夏不大喜歡將自己的愛情觀強加在其他人身上,但思考問題時總會不住地慣性從固定的思維模式出發。
扭捏不來,忘了哪日,她藉機問了出來。
林星野眸中閃過瞬驚訝,隨後給了她一腦瓜子,“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看我像那麼飢渴的人?”
林星野既然親口說了,虞夏便信了。
總不能,她隔三差五揪著他領口搖,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吧。
他們去的稍晚,舞池裡領舞在搖晃,溫柔的圓舞曲,步調浪漫的華爾茲。
虞夏晃著手中紅酒杯,雙眸眯起,愜意得像只貓。
貓忽然睜開眼。
有人吸走了貓的視線。
場內進來兩人,一男一女相攜而立,氣度相仿的冷,走在一起與大型的製冷機無異。
虞夏抿口酒,深紅的液體漫過她唇延,潤得唇珠晶瑩剔透。
在她看過來前,林星野收回目光。
“你要去找他?”
將酒杯順手放在途經侍者的盤子上,虞夏笑眼彎彎,“對呀,我不跟你生氣了,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
她以為林星野是知她對燕璟有意思,有意帶她過來。
口腔莫名的乾澀發苦,林星野笑得索然,神色跟著淡幾分。
他將杯子裡剩的飲盡,“你去吧,我玩去了,晚上不送你回去了。”
虞夏笑著揮手,“那我走啦。”
禮服下襬長,等虞夏提著裙子走下樓梯,已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兜兜轉轉幾圈,虞夏瞥見小謝,快步走向他,“小謝!”
小謝微訝,“虞小姐怎麼在這裡?”
“意外意外。”虞夏一筆帶過,“相遇就是緣,快告訴我你老闆哪去了,剛我還看見他了,下樓就找不到人了。”
“老闆去樓上房間了。”小謝給她引路,想起老闆因她調整行程的事,繼而解釋,“本來今天老闆不會出席的,但是陸先生臨時有事,不能陪聞小姐出席,陸先生就將事情推給老闆了。”
這麼說來,今天能撞見燕璟不是林星野安排的啊,那她……
還謝他個屁!
到達樓層,小謝欲替虞夏敲門,被她拉住。
“等下。”虞夏指指門縫,眼神示意他,看見沒,門沒關。
不等小謝說話,虞夏豎根食指在唇前,無聲道,“等等看。”
燕璟行事嚴謹,進去不可能不關門,八成是有其他人進去。
門內情景與虞夏猜測無異。
窗邊座椅,自從眼前這女人進來後,燕璟眉再未舒展開,眸中寫滿厭煩。
涼風穿過髮絲與脖間,況若芸腳尖慢慢往前頂。
今日她化了精細的妝,本是為自己描的,眼下恰好派上用處。
她聽到訊息,《燃野》裡她的戲份被剪得快比女三還少,她身為二番且正當紅,出鏡率竟然比不過個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聞暖?
她花大價錢買進去可不是為博個名義上的頭銜。
私下派人去各處打點,關鍵的卻個個油鹽不進。眼下會場內見到燕璟,令她忍不住動心思。
圈內皆知燕璟不近女色,甚至有人傳言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可今日他不是陪聞暖來了麼?誰知道他不近女色是因不近還是因無人近他?
人爭一口氣,樹活一張皮。
她咽不下這口氣。
想清楚,況若芸揚起個嬌媚的笑,步步向座椅上清俊如神祇的人靠近。
燕璟嗅到她身上甜到發膩的香水味,薄唇下撇弧度愈發明顯。
況若芸低頭,算計好角度,盈盈望過去,“燕先生。”
“你離我遠點。”燕璟嗓音冷若冰渣。
燕璟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為什麼身上味道差異會那麼大,明明虞夏的就很合適。
況若芸面上完美的笑容裂出絲細紋,“燕先生,我……”
她還不後退。
燕璟失去耐心,沒注意聽她說了什麼。
等她音落,蹙著眉道,“你繼續在這裡多呆一秒,你的鏡頭就會少一分鐘。”
況若芸笑容化作齏粉,眼泛淚光,想繼續說,對上面前男人冷凝的視線。
猶豫幾秒,她捂住胸口,快步向門口跑去。
虞夏看半天戲,正在興頭上,哪會想到她說走就走,也太不得勁了,拉著小謝匆匆忙忙找地方躲。
而後燕璟邁步走到門口,靜靜等了會。
忽問,“你們準備躲到什麼時候?”
第20章 那以後少惹我
1
陰影裡挪出來道熟悉的身影。
虞夏慢慢靠近他,“不是躲你。”
小謝接到燕璟眼神後, 自覺退下。
窗戶被推開, 嘩啦一聲,摩擦過弦。
“剛剛她好像看見我了。”回想過方才, 虞夏慢慢道。
“看見就看見, 對你不會有影響。”燕璟情緒緩和下來, 聲音淡淡。
看沒看見,電影上映完,況若芸都會淪為廢棋。
聽懂他話中深意,虞夏露出個笑,突然湊到他跟前。
面對面前驟然放大的臉, 燕璟微微蹙眉, 卻沒其他反應。
虞夏眨眨眼,睫毛小扇子似的,彷彿能帶動空氣流動, “我離你這麼近, 你怎麼不叫我離你遠點?”
太近。
這個角度, 燕璟看她不舒服, 抬手將那張小臉推遠些,“以前我們有過更近的距離。”
虞夏慣來愛與他唱反調,他要將她推遠,她偏要離他更近。
抱住他手臂,虞夏咬著舌尖吐了幾個字。
“你說得對,以前我們有過更近的距離。”
近到, 身體緊.密相連。
她眼裡滿是揶揄與挑逗。
意會後燕璟耳熱,想甩開她,手臂被她夾在胸口,一動,柔軟的觸感更甚。
“你知不知羞?”他氣急敗壞地罵。
虞夏換上無辜的表情,“我說什麼了,你又罵我!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你講不講道理?”
“我就不講道理!”
就沒見過這麼能顛倒是非黑白的人!燕璟氣悶。
半晌,他不再說話,也沒再要推開她。
虞夏抱了會,覺得沒意思,又想逗他,拉著人到椅子旁。
兩人相對而坐。
“璟哥哥說認真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