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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選擇了楚厭宸。

他的感情她知道，她其實是於心有愧的，所以她才會內疚，會想要補償，會忍不住關心。

可是……似乎本末倒置，畫蛇添足。

……

第二天江雁洲來到富民小區，他用鑰匙開門，手裡拎著一份順路買來的早餐。

然而剛剛開啟房門，看見乾乾淨淨的玄關地毯。

昨天他走時，齊素雅的鞋子敗在這裡，但如今不見了。

他怔了好半晌，肩膀一垮，好似被沉悶的氛圍所籠罩。

他低著頭，慢吞吞的換上室內拖鞋，來到餐廳，將外帶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他搓了一把臉，大腦在放空。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楚厭宸。

楚厭宸煙癮不大，但如果是實在心煩的時候，會抽菸。

而他不一樣，他的煙癮比楚厭宸大很多，但真正難過的時候，好似渾身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提不起力氣，對煙也沒興趣。

他枯坐了好半晌，最後起身。

富民小區整個二樓全部打通成一戶人家，這裡房間很多。

江雁洲走進他自己的房間，看見窗臺上有一個歷經陽光暴曬而褪色的鐵盒子。

他來到窗邊，開啟盒子，看見汽水瓶的玻璃碎渣。

忽然想起那年冬天，他的感情尚且朦朧，尚未明悟自己的心思，卻拼盡全力抓住任何與齊素雅有關的一切。

是不是這所有一切其實早就註定好了？

是從那時就已經註定的。

越是想要珍惜，越是要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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