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小混混的自己,居然會有被人,還是一群女生圍堵的一天。
生氣的不是被人圍堵,而是這些人居然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要逼著他跟一個**未遂的犯人道歉。
“想讓我道歉?”嚴若冷笑一聲,“可以,前提是先讓你們的汪少來和我道歉。”
“笑話,想欺負人的是你,不是汪少!”
嚴若不樂意聽了,“嘿,你在場嗎?你見到了嗎?你怎麼知道不是他錯在先呢?”
說話的女人話被堵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不能理直氣壯。
嚴若說道:“所以我和你們說,要好好上學,別自己還沒長大呢就想著幫別人出氣,……”
嚴若說教體質上身,三言兩語直把一群小姑娘說得服服帖帖的,話都不敢回一句。
眼看就要成了,可以脫身了,一個小姑娘憋著膽子跳出來道:“大家別聽他的!我們是汪少的粉絲,一定要幫汪少出這口氣!”
氣氛都是被帶動起來的,這人話一出,所有人的氣勢瞬間就回來了,嚴若一臉無語,合著剛才的都白說了。
突然,嚴若眼睛睜大,看著左邊不遠處大聲道:“誒?!汪止怎麼在這兒?”
聞言,所有小姑娘紛紛扭頭看向那處。
嚴若一個機靈,拔腿就跑!
轉過去看不到心心念唸的汪少,小姑娘們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大家都被騙了!那混蛋跑了!快追啊!”
嚴若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大軍,逼得腿腳都更利索了許多。
就算小姑娘再有毅力,嚴若的身體素質就擺在那兒,在跑了十多分鐘之後就把那些小姑娘甩得遠遠的了。
嚴若停下腳步大喘了好幾口氣,“我的天,現在的小孩怎麼那麼厲害!”
正慶幸自己逃出了女孩的圍剿追趕,很快,嚴若就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十分嚴重問題——
四周的景物好像不是那麼熟悉……
完了,迷路了!!
***
落日的餘暉即將隱去,天色逐漸暗淡。
黎垣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好,抬手揉了揉眉心,緩解疲乏。
看著辦公室左上角的相片,照片裡的女人溫柔的笑著,都說兒子的長相大多都隨母親,可黎垣卻是大多之外,他的長相隨父親,甚至連性格都只有一兩個地方像他的母親。
如果要怪,就得怪母親走得太早。
桌上的手機在震動,黎垣按下擴音,“說。”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疲憊。
王立稍顯著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黎總,嚴若不見了!”
嚴若提著一瓶冰可樂從黃昏走到天黑,依舊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反而好像越走越遠了,手機沒帶,他不知道王立家的地址,也記不住手機號,唯一記得的只有黎垣家的地址,可是兜裡也只有幾塊零錢,打車根本不夠。問了路人,說這裡離黎垣住的地方很遠。
嚴若無助的靠在路邊的樹坐下,身上只穿著出門時的褲衩背心,手裡提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裡面放著一顆已經變成常溫的可樂。看著色彩斑斕的霓虹,他一丁點喝冰可樂的慾望都沒有了。
早知道他就不嘴饞,不下樓買什麼冰可樂了。
還好夏日的夜風不冷,嚴若背靠著樹,感覺自己有點累了。
對面高樓上有一個大鐘,時間過得很快,上面顯示已經九點多。
嚴若靠著樹,眼皮子支撐不住了闔上了,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旁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醒醒,別睡了。嚴若,醒醒。”
這個聲音……
大哥?是大哥嗎?
以前每次打架倒在路邊,不管什麼時候大哥都會來找他帶他回家。
……是不是這次也來了?
嚴若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睛,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看著男人那熟悉、親切的面孔,嚴若突然鼻子一酸,眼睛一熱,猛地撲進男人懷裡,“你居然真的來了,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黎垣:“長得像我爸真的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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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嚴若:“小侄子好可愛,來叔叔親一口~mua~兩顆小門牙也好可愛~”
黎垣:“快醒醒,別睡了。”
第6章 第六章
當黎垣把嚴若送回來的時候,看著嚴若那紅紅的眼眶、連帶著那委屈的樣子,活像被黎垣欺負了。
王立問黎垣:“黎總,您……”
黎垣:“我沒欺負他。”
王立閉上了嘴,轉頭朝嚴若道:“小若若你跑哪兒去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發現嚴若不見之後,他把小區裡全都找遍了,甚至還去檢視過各個超市的監控。
“我傍晚下樓買了個東西,然後就迷路了。”嚴若自嘲道,他以前就是一枚路痴,只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得需要好久才能適應。
王立看著嚴若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傍晚就出門,迷路至少得有三個多小時了。
嚴若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麼久不回來也不和他聯絡,只能是走丟了,一個完全沒有了記憶的人,找不到親人、朋友,面對著如此陌生的環境,心裡一定很恐慌。
“先進來吧,快進來。”
嚴若讓路給黎垣先進去,看著黎垣的背影,不禁握緊了手上抱著的衣服——黎垣的外套。
黎垣的外套很大、很重,嚴若不禁想起剛才在馬路邊上的情景。
夜晚的城市人來人往,因為太累,他靠著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夢之間聽到了一個聲音,像是他大哥的聲音,但又總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同,這個聲音比大哥的聲音更低沉,他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以為真的是他大哥來了,就不管不顧的撲進了人家的懷裡,確切的說是黎垣的懷裡。
黎垣雖然平時經常冷臉,但是胸膛卻溫暖得讓人安心,至少讓嚴若安心了。
他把黎垣認成了大哥,抱著黎垣又是蹭又是擦,結果把人外**髒了……
嚴若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黎垣。
黎垣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領帶稍微鬆開,緊繃的肌肉將襯衫撐了起來,寬肩窄腰得更加明顯,渾身上下散都散發著型男的魅力。
嚴若看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以前他從來沒見過身材這麼好的男人,雖然他自己也經常有鍛鍊,但是和黎垣比起來還是九牛一毛了。
恍然發覺自己分了神,嚴若趕緊把思緒拉回來,“黎總,要不外套我給你重新買一件?”嚴若知道黎垣有潔癖,王立特別跟他交代過的。
黎垣的西裝無論單件還是套裝都是法國大師純手工定製,如果真要重新買一件,價格絕對不會低於五位數甚至六位數。
嚴若的身家王立一清二楚,別說一件西裝外套,現在的他可能連一條領帶都負擔不起,他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就是你不對了嚴若,黎總不缺衣服,再說了,他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不就一件衣服嘛,啊?”王立一個勁兒給嚴若比眼神。
黎垣瞥了王立一眼,王立感受到來自上司的壓迫直視,迅速閉嘴嚴肅。
黎垣顯然沒在乎嚴若還不還外套的事,他問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