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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山看了看四周，見陸牧不接，乾脆抓著他的手塞到他手裡，同時湊近他小聲道，“回去再看，另外你要想辦汪濤，可以看看二機廠許昌平那邊，或許更容易找到把柄。”

說完馬上後退一步，同進鬆開了陸牧的手，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道。

“現在廠子裡的人都覺得我風光，得廠長看重，升職跟喝涼水似的，可他們卻看不到我背後付出了多少，陸牧，如果我說我現在也挺討厭現在的自己的，你或許覺得矯情，可我也真是身不由已了。”

“路都是自己選的，沒有什麼矯情不矯情的。”

陸牧收斂了心神，並沒有拒絕劉青山遞過來的東西。

劉青山聞言一怔，有些尷尬的又吸了口氣，轉移了話題，“另外，你嫂子她這裡是真的不大好了。”

劉青山指了指腦袋。

“你也知道，我們盼了很久才盼來那個孩子，眼看就要……，孩子沒了那陣，她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整天瘋瘋顛顛的，她那天說的話也是瘋話，她是受了別人的挑唆，所以才……”

“一碼歸一碼，你幫了我的，我自然會感謝。”

陸牧再次打斷了劉青山的話，不等他再說什麼，邁著大步離去。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劉青山眯了眯眼睛。

他幫他的他會感謝，難道只是感謝嗎？

劉青山站在牆角的陰涼處，將一支菸吸完，這才拿起腳邊裝著菜的食品袋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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