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是抗拒的。

江煙仔細的打量著他。沈時禮沒再說話，只是渾身都是難得的僵硬。

在那雙圓眸亮起來的時候，他似乎重新察覺到了自己長久以來習慣成自然的某些東西。

半晌，江煙才輕鬆的笑出來：“沈總，我真的很難相信這種話是你會說出來的。”

她低下頭看向腳尖，“其實我是覺得你不用為難自己，如果真的很難，是不是用你喜歡的方式生活會比較好呢？”

“不會有比之前更好了，”沈時禮輕聲說，“這對我來說可能有點難，但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說出你想要的。”

江煙看了他一會兒。她發覺這件事短時間內似乎得不到共同答案，她也不知道沈時禮說的對不對。

但是他出現在這裡。沈時禮是怎麼想的，想要做到什麼，也是真的很明顯。

沈時禮一貫都是這樣的態度。他對工作嚴謹謹慎，江煙沒有想過，有一天這份耐心會用到她身上。

可是她似乎也比之前變了不少。江煙不是沒察覺到，她在沈時禮面前越來越任性了。

說話也是，請他幫忙也是。被偏愛的人才有作天作地的資本，她之所以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去做，不也是——

她只是不肯去想。

“隨便你，”江煙偏開頭，擺擺手，“我又不能給你答覆，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討論這些。”

她出國又不是為了沈時禮。在她出國的時候，江煙必須承認，她已經有更重要的東西放在沈時禮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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