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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嫿一時語塞，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

他伸手輕輕將她拿著桑榆繪卷的手按了下去：“你收起來吧，但凡遇到什麼危險，你也不至拖累了我們。”

“……”

聶雲嫿終究是悟了，她勾了勾唇，笑容失卻了恣意：“原來如此，你是怕我……會成為隊伍的拖累。”

況染塵微微斂眸，沒有開口，聶雲嫿就當他是默認了。她竟也無言以對。

“我明白了。”她垂頭，手心捏緊了繪卷：“你放心，東西我會收下的，不過……”

她咬了咬牙，盯住了他的眼睛：“這繪卷威力強大，必定會有所損耗。將來我會償還你的。”

聶雲嫿有她自己的驕傲，若在以前，欠了便欠了，但現在，她不想欠他的，那會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況染塵原本不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等著。”

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聶雲嫿沒有看見他微微彎起的唇角。

這樣驕傲的她，與當初充滿依賴的她一樣，都讓他覺得開懷。

只是，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況染塵的髮絲在行走中微微揚起。今生墨髮傾長，他從不知為誰留。

夢境中的女子漸漸清晰，他才恍然懂了。

就像冥冥中的定數……

……

聶雲嫿等人朝著裡面越來越深入，之前在外面完全發現不了，可越往深處，越覺渾身難受，似乎每個人體內的靈力都有躁動的跡象。

而在這裡毫無感覺的只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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