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厚的睡衣脫了，換上夏天的薄款，拉了個靠枕墊著，靠在床頭拿起平板打遊戲，大概九點半的時候，賀顧軍打了過來。

“睡了嗎？”

賀顧軍說話的聲音略微含糊，應該是喝酒了。

“沒有。”

“在幹什麼？”

“玩遊戲，你要帶什麼衣服，我晚上給你收拾好，明天拿去醫院。”

“我開影片，你給我照一下衣櫃。”其實他是想看人。

“好。”

騰勝苗掛了電話，賀顧軍的影片邀請就來了，他點了接受，然後就看到賀顧軍跟他一樣靠在床頭，床頭燈映照下，他臉色略微有些紅，身上的羊毛衫顏色看著有些眼生，不過賀顧軍衣服太多了，燈光下又看不真切。

騰勝苗拿著平板起身去衣帽間。

賀顧軍問道：“你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

“來暖氣了，屋裡二十幾度呢。”

大約剛才靠在床頭的緣故，騰勝苗睡衣的領子有些歪，脖頸下那一小截鎖骨隨著他的走動若隱若現，雖然只是影片，還是那麼一下一下戳著賀顧軍的心尖，他想象著曾經握在指間的感覺，甚至在唇齒間的感覺，覺得自己有點上頭，喉頭滾動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問：“你晚上洗澡了嗎？”

騰勝苗被他問得一頭霧水，“當然洗了。”

“那我怎麼看到你領子裡面好像粘著什麼東西。”

騰勝苗不疑有他，抬手解了一顆釦子扯下領子低頭去檢視，伴隨著他的動作，賀顧軍就看到了更了不得的東西，這傻子也太好騙了，剎那間，某人該硬的硬了，該軟的軟了，再說話，嗓子也有些黯啞，“乖，找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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