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完全無法想象在我死後的那三年,方林對著我的墓碑到底是怎麼度過來的。
我就一直這麼站著,站著,直到直到天黑。
一直靜立在我身邊的唐朝突然開口道:“他在出事前讓我給你帶句話。”見我沒反應,他也沒理會的繼續道:“他說無論他在哪裡,他方林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一個叫方非雨的人,他希望方非雨能帶他好好的享受他不曾享受過的人生。”
享受他不成享受過的人生……
“他是怎麼出事的?”最終我還是開了口。
“他說想喝水,我就下車給他去買水,等我買回來時,他已經開著我的車去衝出公路的防護欄了。”
我指著自己心臟道:“這裡……有一個洞,在流血……可是我感覺不到痛……這輩子沒有人能把這個洞給我堵起來……包括你……一輩子很長,它會留一輩子的血……這樣的蘇時,你能守在他身邊一輩子嗎?”
唐朝將我的手拉到他心臟所在的位置上,“能裝在這裡的,只有你。”
“謝謝……”
蘇時,這是我這輩子的名字,我很慶幸能在這個身體裡重活一次,因為我的身邊有了愛我的家人和愛我的愛人,還有——我能代替被我呵護了二十多年的人去享受他不曾享受過的人生。
(完)
——————————————————————————————————番外分割線———————————
小劇場
這天,唐唐攻在家玩電腦,進入公司內部的職員交流群裡面時,正好群裡發了一個動態圖。
此動態圖內容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教堂舉行婚禮,突然教堂大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新郎新娘驚訝的看著他快步衝到他們面前,結果男人一把抓住新郎的手拽了過去,然後當著新娘的面親吻新郎,親完後不等新娘有反應,直接拉著新郎走了。
看到這一幕,唐唐攻笑得前僕後仰,笑到一半頓時僵住了笑意,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中。
就在這時,我們的是蘇小受回來了。
唐唐攻立馬狗腿的奔過去伺候我們的蘇小受。
晚上兩人坐在一起看電視,唐唐攻突然想起了那個動態圖。
唐唐攻:今天我在我們公司群裡面看到一個發人深省的圖片。
蘇小受:什麼圖啊?
唐唐攻立馬把圖片內容說了一次。
蘇小受:那是娛樂大眾的。
唐唐攻:他滴出現是一定是有來由的。
蘇小受:你沒事研究這些幹什麼?你下午不是在家研究你的資料嗎?
唐唐攻(板著臉):別岔開話題!
蘇小受:好吧,你想說神馬?
唐唐攻:女人可以不防,但是男人一定要防!
蘇小受(白眼):你不是一直防著男人嗎?
唐唐攻:我的意思是,為了保護你不被搶走,我們結婚的時候禁止一切男人參加婚禮,教堂500米內不得出現男人蹤影!
蘇小受:……
當晚,我們的唐唐攻被海抽一頓,被罰關至臥室門外睡沙發。
唐朝視角
我叫唐朝,自小生長在B市人都知曉的軍人世家唐家。
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在戰爭年代全都是抗戰軍人,改革開放後,有著軍功的他們受到國家的重視,一一提拔到國家的部隊裡當個幹部,從一個小小的職員慢慢的爬到現在所在的位置。
而且我父母雖然也是自小就被送入部隊裡當過兵,當兵出來後就一直留在部隊,學著他們上一輩的人在部隊裡摸爬滾打,最終也成了一方的領導。
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出生,我的命運似乎所有人都認定我會接他們的班。
在我的翅膀還沒長硬的時候我只能乖乖的聽從長輩的安排,自小就在部隊里長大。到十六歲時,揹著家裡的人跑出來上學。
我們唐家雖然是軍人世家,但是還是很佩服讀書人的,只是在家裡我不會多說什麼,因為一個不注意,老一派的人就把你左/派/右派什麼的,文/革時的事也聽家裡的人說過不少,可是我並不放在心上。
在這種家庭的薰陶下,我的性格造就成硬挺和暴躁,只是特種部隊裡的特訓,讓我學會了控制情緒和不動聲色,在兩種性格夾雜之下,反而成就了外人口中的[這人其實挺好]。
對於這種結果我很欣慰。其實我很瞭解自己,如果真計較起來我就是一混蛋。身邊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沒有人願意來招惹我,所以一直沒人觸及到我的底線,不在意是的東西看得也挺淡。
我家老爺子一直想讓我到國家的部隊去,幫國家完成一些秘密的任務,可是我偏偏對這件事反彈極大。不是不想對國家有所貢獻,只是那時候正處於叛逆時期,將我管得越嚴我就越反感,想著我一出生就給我安排這安排那,放眼未來,我都能清晰的看到我要走的路和終點站。
我恐懼這種不是生活的生活,所以在我18歲大學畢業後徹底跟家裡反了,開了家人不喜歡的公司不說,還去當律師跟人耍嘴皮子。
快滿十九歲的時候,我就跑出國了,花了兩年半的時間拿了法律學和經濟學碩士文憑就回來了。我覺得這兩樣已經夠了,學再多也沒用,不管做什麼,關鍵都在於一個經驗。
為這些事,家裡的老爺子氣得拿著柺杖追著我滿屋子跑,每次回去都說他們為我的職業為恥!
得,他們愛怎麼的就怎麼的,我才懶得理會這些成天想著改造我的老不休,索性又揹著他們從家裡搬了出來一個住,事發後隨便他們怎麼威脅我都不願意再回去。
我媽心疼我,偷偷打電話告訴我,說老爺子打電話給特種部隊的屬下,讓他們來抓我回部隊。我急了,心裡又明白現在的自己鬥不過,乾脆就回了唐家跟老爺子面對面的談了一次。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只說如果被他逮到一次錯處,就得回部隊待著。
這樣的結果不算滿意,但也不差,想著能有什麼事能讓他逮啊?我安安心心的當我的律師開我的公司,他能抓到我的什麼錯?
回來後就聯絡上大學那會兒的同學,我去留學前就和他們說好了,等我留學拿了學位證回來就開個律師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