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李醫生“嗨”了一聲,道,再忙他們也不用一個準病號來幫倒忙。況且,還是個感冒發燒處於發病早期有可能攜帶病毒細菌的“感染源”。
陳珏諾諾兩聲,結束通話電話後,心裡那生怕被上官銳坑了的念頭總算熄了。也不怪陳珏會把上官銳往壞處想,實在是上官銳的狐狸屬性讓人不得不防,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連挖坑帶埋土的尿性給害了。
算上官銳有良心,給他請病假的病因是感冒發燒。放下心裡那塊大石頭的陳珏頓時輕鬆了不少。
得來不易的三天假期做什麼都來得及。首先,先睡個養神休體的好覺,其他的,等他醒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接到了六個婚宴請帖,怎麼破?作者君欲哭無淚啊!先不說隨禮的禮金就佔了工資的一半了,還得坐客車赴宴,怎麼想都覺得這回五一假是要累死的前奏。
PS:作者君會拎著筆記本上車,路上能碼多少字算多少。看官們,日更就不要指望了。還請各位看官們見諒。——凌晨四點就要坐車的苦逼作者君留。
☆、第六十九章
□□的睡了一覺,等陳珏醒來的時候已是日薄西山。摸過手機一看,竟是下午四點了,他居然一覺睡了將近四個小時。
伸伸懶腰,陳珏緩緩起身,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啟房門,門開了,疑惑迷濛的眼對上開啟房門的端木羸。
他穿了一身黑西裝,胸口彆著一朵鮮花樣的裝飾,因為臥室沒有開燈,陳珏一時無法辨認是不是真的鮮花。乳白色的領帶上彆著泛著金屬的幽光的領帶夾,使得他整體的俊逸大氣中帶著一點銳利,很是奪目。
陳珏掃一眼端木羸,暗忖,真騷包。
騷包的端木羸抬手在陳珏頭上揉了兩下,語態清淡又帶著笑意,“洗漱後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陳珏躲開還想繼續揉他腦袋的手,“去哪兒?”端木羸帶他出去吃飯不是一次兩次了,很少點明說要換身衣服。既然他這麼說了,十有□□要去一些所謂的上檔次的地方。
“譚傢俬房菜。”
陳珏默然。私房菜,顧名思義,私房菜是私人的菜、私家的菜。就是在別人家裡吃到的由主人做的拿手好菜。只是不知什麼時候私房菜館竟成了有錢有權人士去的地兒。在品嚐精緻可口的飯餚菜品的同時還能彰顯一下傲人的地位,真是……
還沒等陳珏感嘆完,端木羸開燈,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西裝。陳珏一見,立刻皺起了眉。這件衣服是端木羸某天從外面帶回來的,他只在當天試穿過,然後一直放置在衣櫃裡,沒有用武之地。他雖然不知道衣價幾何,可也能看得出衣料上等,做工精緻。
“穿這個?”端木羸一身黑西裝,他一身白西裝,一黑一白,怎麼想都覺得彆扭。
“嗯。”端木羸眉眼含笑看著陳珏,不容他拒絕。
“我不會系領帶。”長這麼大,他頭一次穿西裝,根本不會打領帶。唯一相關的印象就是在小學時入少先隊系紅領巾。再說,系紅領巾和系領帶是一樣的嗎?
“我幫你。”
好吧,既然端木大爺已經發話了,他除了照辦,還能怎麼著呢?
洗漱好換上西裝的陳珏面對端木羸而立,讓對方幫忙的同時,準備看對方如何系領帶。
誰料想,端木羸竟然從衣櫃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已經繫好的黑色蝴蝶結。陳珏低著頭,看著對方修長有力的手指靈活的在衣領間穿梭。整理好後,端木羸攬著陳珏出門。
一路由金壹駕駛端木羸的奧迪,副駕駛是金貳,陳珏和端木羸坐在後車座上。日薄西山還未到燈火闌珊的城市,少去了夜晚的神秘嫵媚,減消了白日裡的蓬勃向上,不但沒有降低城市的魅力,反而讓它更添韻味。
陳珏透過車窗看得出神,完全沒有注意到端木羸頻頻看向他的目光。
等到了地方,陳珏才發現,這竟是躲藏在鋼筋水泥、橫街窄巷中的一古色幽香、高雅不凡的高門深院。在紅燈籠的點綴下,彷彿時光倒流,回到了清末民初。
陳珏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被端木羸帶進門去。走過了山石流水的院落、畫龍漆鳳的走廊,一行人步進家宴式廳堂之中。在陳珏看到坐在正位的端木泠以及上官銳一干人後,他轉過頭看向端木羸。
早知道端木泠在,他說什麼也不會來吃這個飯!對著端木泠吃飯會食之無味的好嗎!
端木羸搭在陳珏肩上的手,輕輕在陳珏的肩拍拍,意在安撫。
陳珏不為所動,沉默的拒絕。
“瞧,倆人的感情多好!”端木泠冷凝的面部表情像是被春風拂過,此刻的她略歪著頭,對站在進門處的雙眼對視,沉默以對的端木羸和陳珏感嘆著。“入席吧。別傻站哪兒了。”
感情好個腦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端木大爺感情好了!
還沒等陳珏腹誹發洩完,他就被端木羸半強迫式的推進筵席中,按在椅子上落座,他則坐在陳珏身邊另一側。
坐在椅子上,陳珏覺得在這種集奢華與溫馨於一體的筵席和他自己很不搭,即使他有華服加持,依舊顯得格格不入。
端木泠姐弟倆肩挨著肩,時不時側身交首小聲說著什麼。金氏兄弟倆坐在席尾,時而和身邊的人交流,時而和郝少峰嘻哈著。人來瘋的郝少峰隔著李銘遠和金貳瞎聊雜侃著,摟著李銘遠胳膊的手總會被李銘遠扒拉下來,他也不在意,依然如故。上官兄弟倆含蓄的笑著,偶爾插話進入郝少峰的話題,短短的說上一兩句,然後再彼此對視一眼,笑得風光旖旎。
端木泠的身側空了一個位置,之後是兩位體態發福,斯文儒雅的中年人。倆人正對著包間內的裝修,掛在牆上的書畫,以及裝飾用花瓶植物指指點點。
這麼一看,在座的所有人裡唯獨陳珏一人默默靜坐在椅子上,沒人搭話理會。也不能說沒人搭理,他的一隻手正被端木羸握著。餐佈下,十指交纏,掌心相對,說不出的旖旎。
可能是注意到陳珏沒有和誰張嘴搭話,也可能是純粹想關心陳珏,上官銳偏過頭小聲問道:“身體好些了?”
陳珏不吱聲,上官銳這混蛋,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吵架嗎?
上官銳笑,端木羸為什麼會打電話讓他給替陳珏請病假,他一清二楚。為了當事人臉面著想,他給的官方藉口和事實相差甚多。若不是怕端木羸變臉,他真的很想在診斷書上寫下“痔瘡”,想來,陳珏知曉後表情一定很有趣。
“看樣子,是好了。”
這話,怎麼聽上去那麼不懷好意,甚至是別有它意呢?
陳珏不理上官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狐狸也一樣。除了狐臊味。
被定義為一身狐臊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