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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當意識到那只是個夢的時候，他眼中的凌厲已然褪去。

盯著喬栩的臉許久，他還是開口直接問道：

“你以前算計過我？”

聽到他這話的喬栩，臉色驟然往下一沉，冷眼看著他，問道：

“我算計你的事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件？”

陸墨擎：“……”

他就是想問一問，並沒有別的意思。

瞧這賭氣的語氣。

看來他以前是真的太慣著她了，瞧把她這脾氣給慣得多臭。

“說呀。”

喬栩見他不說話，冷著臉又問了一句。

陸墨擎見她脾氣還上來了，伸手往她太陽穴上輕輕一戳，“你這混賬，我就問了問，瞧你這臭脾氣！”

這語氣，頗有幾分老父親對女兒無可奈何的寵溺語氣。

下一秒，他又愣了一下。

總覺得這個動作，這個稱呼，總覺得似曾相識。

他好像曾經好多次都是這樣稱呼她的。

喬栩給了他一個沒好氣的眼神，甩開他還握著自己手上的那隻手，道：

“你要是相信我，會有這麼一個‘隨口一問’？”

她哼了一聲，從床.上走下來，剛走了幾步，又似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坐在床.上還頗委屈的陸墨擎，眯起眼，道：

“你說的算計，是指九年前的事？”

陸墨擎抿了抿唇，頗為委屈得地點了點頭。

喬栩想到他剛剛醒來那會兒問她是不是“蘇柔”的事，難道是因為他的大腦裡記著這件事的原因？

喬栩的眸光，驟然冷了下來，同陸墨擎先前想的一樣，但顯然，陸墨擎靠的是感覺，而她卻是有真真正正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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