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卡帶一樣的卡住。他狐疑的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有點不敢置信的接了一句:“我操,你們不是又在辦事兒吧?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上次就是,這次還是,這太陽還沒下山呢,英鳴和石毅的生活是不是太糜爛了。
寇京的反應聽得英鳴忍不住笑了,他也覺得有點寸,不過還沒等他開口,石毅一隻手伸過來搶過電話:“不是趕著叫救護車就半個小時再打過來!”然後直接扣了回去。
可是就像跟他對著幹一樣,電話剛掛回去就又響了,石毅皺了下眉,他旁邊仰面躺在床上的英鳴這次沒動。
撇了下嘴才接起來,那邊沒放到耳邊就傳出了寇京扯著嗓子的怒吼聲:“我操你大爺的石毅,半個小時就完蛋你丫絕對……”
沒等那邊吼完,石毅又扣了回去。
這次他學聰明瞭,沒扣結實,留著電話從連續直音變成斷斷續續佔線忙音,英鳴忍不住笑了一聲,引得他不滿的瞪回去。
不過剛才準備做到底的衝動也被寇京給攪和沒了,石毅到最後只是跟英鳴用彼此的身體在外面發洩了一次,屋子裡瀰漫的□氣息讓人慾火上湧,還帶著彼此的痕跡,他被英鳴踹去洗澡:“床上這套剛換上的,你別這麼禽獸。不是剛出差回來,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小心過勞死。”
石毅不怎麼甘願的哼了一聲,抓了抓頭髮:“想我停戰就別用言語勾引我,有些字眼是不能跟男人說的。”他說完又補了一句:“尤其是男人的男人。”
這句男人的男人說的英鳴五官差點扭曲,他忍住吐槽的慾望挑了下眉角,看著石毅走進浴室還故意不關門的敞著大門洗澡,嘩啦的水聲配著石毅在霧氣中半隱半現的身材搞的儼然像□動作片的橋段,不為所動的任對方搔首弄姿的折騰了好半天,等石毅披著浴袍爬上床的時候,表情難掩挫敗。
“我有時候真覺得你這人冷靜的可怕啊,這都沒反應。”慾望又不像水龍頭,說放就放說收就收,英鳴這種自制力仔細想想真有點嚇人。
對方只是橫了他一眼,懶洋洋的甩他一句:“你沒聽過那個詞是叫年少衝動麼?少是什麼意思不懂?”
拍了這麼多年電影,經常需要親熱戲的演員要是隨便受點誘惑就起反應,片場不被人嘲笑死也得自己找地方投湖去。
最忌諱被英鳴提起年齡問題的石毅因為這句年少衝動眼角抽動了一下,他對英鳴的喜歡包括對方的一切就除了那張嘴,總覺得除了接吻的時候,剩下時間都實在讓人愛不起來。
不過石毅也確實累了,哪怕意識上還有點興奮的不怎麼甘願,真正放鬆下的身體還是很快的就進入了休息的模式,英鳴聽到他細小的呼聲笑了笑,關掉電視,也跟著在太陽還沒下山的情況下有點墮落的跟著睡著了。
剛才寇京在電話裡好像是說王義齊的事,不過語氣聽著不像很著急,等回頭再聯絡吧。
他這段時間忙的到處跑確實也累的夠嗆,要不是石毅通知他今天回來,可能從中午開始他就一直在睡了。帶著乏意閉上眼,英鳴臨睡前最後看了一眼時間是四點半。
這一睡也不知道醒了是什麼時候……
醒了是十一點半,不過是中午時間。
他是被手機的聲音震醒的,石毅還在睡,手機在他耳邊所以動靜特大,他模模糊糊的摸過來翻開看了一眼,竟然是他家裡的電話。
有點意外,他按下通話鍵,那邊說話的聲音是他媽:“英鳴,你認識一個人叫陳誠麼?”
英鳴眉頭一皺:“怎麼了?”
“他現在在我們這兒。”英鳴能聽出他媽聲音裡壓抑著的煩躁:“說了點你的事,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人,想趕他出去。”說到這裡有點猶豫,不過後面還是接下去了:“ 但是怕給你惹麻煩,問問你這人能攆麼?”
“能。”
英鳴答的很直接:“踹出去都行。”
說完他掛了手機,一轉身把石毅從床上拽了起來:“石毅,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被這麼硬叫起來還有點不滿,他有點暴躁的低吼了一聲,然後眯著眼睛看向英鳴:“幹嘛啊?”
“去找你舅舅。”
英鳴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穿好褲子了,石毅被他語氣裡的冷意弄的稍微清醒了一點,皺了下眉:“找我舅舅?”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他本能的追問:“找他幹嘛?”
正在穿衣服的人抬起頭看著他,冷冷一笑:“揍人!”
94
94、第 27 章 ...
石毅在聽到英鳴發火的原因之後,也愣了一下。
拿過旁邊的電話打給陳誠,那邊剛響了一下就被接了起來,石毅也不浪費時間:“舅舅,你在哪兒?”
“在開會。”
那邊答得很直接,語氣裡仔細聽的話,能聽到他旁邊隱隱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這與英鳴所說的訊息不符的感覺讓石毅有點費解,他下意識的看了英鳴一眼,把陳誠的回答重複了一遍:“你在開會?”
陳誠輕輕一哼:“你跟英鳴在一起?”
“對。”
沒有隱瞞,石毅知道陳誠肯定是做了什麼。
對面英鳴的反應很煩躁,點了煙一口接一口的抽,那眼神很像要把他手裡的電話搶過去先把人罵一頓再說,如果他舅舅人真的在這兒,他一點都不懷疑英鳴會動手。
顯然陳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聲音裡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只是很淡的吩咐了一句:“讓英鳴接電話。”
石毅皺了下眉,最終還是遞給了英鳴,後者花了很大力氣來剋制自己心口那股怒火,聽到陳誠警告意味十足的甩出一句話:“下次,可能就是我親自登門拜訪了。”
然後,下一秒英鳴把手裡的電話掄到對面的牆上,瞬間四分五裂的殘骸迸飛的到處都是,石毅皺了下眉沒有吭聲,看著英鳴難得一見的發飆。
去英鳴家的並不是陳誠本人,這只是他的一個警告。
明顯,去的那個人也不會是真的就告訴了英鳴他跟石毅的事,具體說了什麼,英鳴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陳誠這種做法無疑是在進行一種精神折磨,他不想一次就把事情做絕,也不想逼到石毅無路可走跟家裡鬧決裂,所以採取這種辦法來讓英鳴他們自己知難而退。
這種被動的,被人扼住呼吸只能徒勞掙扎的感覺,非常的差!
英鳴已經不記得他上一次氣成這樣是因為什麼了,一轉頭看見坐在床邊不吭聲的石毅,他幾次都差點衝過去把人扯起來揍一頓。
屋裡的空氣充斥著浮躁不安的壓抑,英鳴不停的在抽菸,繚繞的煙霧就跟他惡劣的心情一樣不斷擴散的侵蝕著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