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生在學校裡很受女孩子歡迎。忽然覺得,李渭然和他真般配,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哥,我們要給你開歡送會,你什麼時候有空?”
“他不早就退出校隊了還歡送什麼啊。”我插了一句話,李渭然臉色忽然就白的。他猛的站起來,似乎是想要去捂趙彥的嘴。我一直認為我是個反應遲鈍的人,但是在那一刻卻一把拽住了他,用我腱鞘炎未愈的右手。
“他就要去英國留學了,你不知道嗎?”
“閉嘴。”李渭然吼了一聲,食堂忽然安靜了。趙彥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哥。。怎麼了。”趙彥愣了一會,小聲的向李渭然詢問。
“沒你事,你先走。”我看了趙彥一眼,聽到我的話他立刻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李渭然,只是李渭然的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在他身上。
“阿深。。。。”沉默片刻李渭然開口了。
“先吃飯。”我拿起勺子,手抖的厲害,腱鞘炎什麼時候這麼嚴重了。米粒不斷的從不鏽鋼的鐵勺子掉下去。晃的我眼花。
“阿深。”李渭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冰涼。
“你先別和我說話,別和我說話!”我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說不清楚是生氣還是失望,心裡麻的厲害。忽然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鬆開手,勺子掉落桌子上。這是大概是我和我李渭然最後一次在食堂吃飯,和第一次一樣,我沒有收餐盤。
我低著頭往教室走,背駝的厲害,不知道放在哪裡的雙手垂在身側,隨著走路會不斷打在腿上。李渭然就跟在我身後,他的運動褲因為走動而發出擦擦的聲音。這個熟悉的聲音現在聽起來特別的刺耳。我想我不是個理智的人,至少在對待感情的問題上。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渭然了。我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我很想回過頭去抓住他的領子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留學的事情,獨獨要瞞著我。周圍傳來的嘈雜聲告訴我這裡是學校,我們見不得光的關係容不得我有半點放肆。
等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第一課節已經上了一半,李渭然沒有趴下睡覺,他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胳膊微微越過我的桌子,我知道這是他示好的表示,可是我卻無力迴應。我不想聽他解釋,他終究是為了什麼原因不告訴我,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是不能接受以後的時光裡他不在我身邊。
忽然覺得特別累,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我終於在課桌上趴了下去。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上課睡覺,我一直是個好學生,不管多困都不會在課堂上趴下。這次真的就忍不住了。我把臉埋在雙臂間,也許是眼睛被壓倒的緣故,眼淚竟然留了出來。這種東西一旦流出來,就無法控制。淚水順著校服滲進去,我甚至可以隔著毛衣感到那溼潤。我不要沒有李渭然的生活,我不要他去留學,我很認真的想過以後的事情,不是幻想,最壞的打算就是不在一所城市。而現在看來在一個大陸都困難了。操!
“葉琛,你在幹嘛,抬起頭來。”這節課是老張的,我這麼明目張膽的趴在這裡分明就是在違反課堂紀律。老張的聲音很急,他應該是生氣了。他一直認為我是個好學生,我的確是,只是再完美的學生也有自己的感情。腦子亂糟糟的。我忘記臉上的淚水,就要爬起來。李渭然的手忽然伸過來,他按住了我的後腦,把我牢牢的固定在課桌上。
“老師,葉深生病了,他不舒服。對不起。”這大概是李渭然第一次用如此恭敬的語氣和老張說話,老張不由愣了一下。
“葉琛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還有半年就高考了,得注意身體啊。”老張對我很好,這大概是和我是我們班第一名脫不了干係,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他。
“沒事。我趴會就好了。”我應了一聲,嗓子啞得厲害。
“都這樣還沒事啊。”聽到我的聲音,老張乾脆把教案放在講桌上就要走過來。“大家先把這個問題自己做做。”
老張的腳步越走越近,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這下完了。我這德行要是被別人看到,指不定怎麼說呢。原本那些自怨自艾的情緒全都蕩然無存,就剩下緊張和恐懼。忽然一件校服扣到我頭頂上,把我牢牢的包了起來。
“老師,我送他去。”李渭然拖著手臂把我拽起來。“別耽誤其他同學上課。”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導師已經把我劃在爺們行列裡了,要我先去給姑娘們定位子...又是花天酒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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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被校服矇住了頭,看不見道路,完全是李渭然在推著我走。校服上滿是他身上那種獨特的白開水的味道。我的喘氣聲越來越大,李渭然忽然停下腳步,隔著校服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我又忍不住了,他不在,又有誰會這樣抱我。
“阿深。對不起,對不起。”李渭然手在我的後背上來回摩擦,想要安撫我的情緒。
“你為什麼要留學,為什麼不告訴我?”
“對不起。”李渭然只是說對不起,並沒有解釋這一切的原因。
“對不起又什麼用,我和你說對不起,你不去行麼。”我抓著李渭然的衣襟,大聲的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別走。”
李渭然不再說話,而是緊緊的抱著我,他的雙手越勒越緊。如果你覺得接下來會有什麼強吻的劇情來化解激動的情緒,那麼你就大錯特錯。我承認這種方法很管用,不過對於男人來說,最直接的交流方式永遠是拳頭。
我猛的一把扯掉李渭然遮在我臉上的校服,丟在地上,拳頭向著他就招呼過去。李渭然硬抗了我兩拳就開始還手了。我用了全力,還是打不過他,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李渭然把我雙手反剪在後背上。膝蓋頂在我的小腿上。
這樣僵持了一會,我漸漸冷靜下來。察覺到我不在反抗,李渭然鬆開手,我跪坐在地下,看了看周遭的景物,原來我們已經從學校裡出來了。就在學校後門外的小路上,這條路的人流量很少,只有再放學的時候會湧出來大批的學生。我想我的腦子真是壞掉了,只要牽扯到李渭然就壞的一塌糊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就和李渭然動手了,如果是在學校裡,事就鬧大了。後怕讓我格外的清醒。我從地下站起來,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