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門躺著,他輕手輕腳的繞到床那邊,張了張口,愣在了那裡——她正給孩子餵奶。
撩著衣襟,露著一整片溫柔的軟雪紅梅,他兒子小小的腦袋貼著其中一隻,正哼哧哼哧的吮得歡暢,另一隻就這麼赤|裸|裸的呈在徐承驍眼前,瞬時以往那些激烈纏綿裡有關於此的一切都清晰浮現,他掌心冒了汗,強烈的回憶著曾經的柔嫩彈滑觸感,而目測比上一次他捧在手裡時大了0.5杯的事實,更是刺激得他瞳孔劇烈收縮。
剛飆到頂峰值的雄性激素一下子破錶,徐承驍清晰的感覺到血管內奔騰的熱血咆哮,他心裡惡狠狠的罵了句“禽獸”,命令自己立刻轉過身去——可是憑什麼啊?!他老婆給他兒子餵奶他怎麼就不能激動了!
想到這裡,驍爺沸騰的熱血一下子就冷下來了。
對了,這已經不是他老婆了。
單身漢徐承驍先生,盯著司徒小姐的……看,確確實實是耍流氓呢!
徐承驍吸了吸鼻子,垂著眼睛默默的轉身繞過床頭,站在她背後。
司徒徐徐淡定又從容的餵飽了兒子,小傢伙吃飽了就睡,一秒鐘都不耽誤,她拉好了衣服,轉過身來,不緊不慢的坐起來靠在床頭,問他:“打贏了?”
徐承驍抬眼看看她,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點點頭。
男人的成熟閱歷都是用青春體力換來的,陳易風是曾經的神話,徐承驍卻是正當盛年的輝煌。方才,輸了半招的陳易風手撐地一躍而起,甩了甩滿額的汗,嘆了口氣,笑著說:“……好啊!”
徐承驍什麼也沒說,因為說什麼都沒有必要,只是過去,與他重重一擊掌。陳易風暢快的吐出一口氣,拍拍他說:“你不像秦宋,司徒也不是婷婷,我沒什麼要警告你的,你受得也夠多了。只是,承驍,強極則辱,你和司徒都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陳易風就離開了,徐承驍送了他,迫不及待的回來,本來有激動的獲勝感言要和她分享的,不過眼下他忘光了,只覺得渾身難受,又像躁動又像心慌。
“沒吵著你和孩子吧?”他沒話找話。
司徒看了眼睡得十分香甜的兒子。
“哦!酸奶!”徐承驍把那盒小小的草莓果肉顆粒酸奶拿出來,“不涼了,可以喝了!”
司徒徐徐示意他放在床頭櫃上就好。
徐承驍小心翼翼的放好,又站在那兒想了半天,苦苦思索話題。突然他眉頭一動,興致勃勃的問司徒徐徐:“對了!你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司徒徐徐點了點頭,指指小傢伙腿上的牌子,徐承驍眉開眼笑的彎腰去看,大手溫柔的輕輕捧了那小腳丫子,手指一勾,輕聲念道:“司、徒、雲、起。”
孩子姓司徒他早知道,他沒有為這個孩子盡半點人父的責任,孩子不隨他姓徐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雲起”,雲起、雲起……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徐承驍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慢慢直起腰,抬眼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輕聲的問她:“司徒,我是你的山窮水盡?”
滿身的汗水失了身體興奮勃發的熱度,浸透了衣服溼溼涼涼的裹著身體,徐承驍從心裡覺出滿心的涼意。
她果然總是能用最雲淡風輕的方式,最深的刺痛他的心。
徐承驍起先愛上司徒徐徐時最愛她的明烈快意,殊不知,一個明烈快意的女孩子的愛不消說是動人心魄的,可當她不愛你了,她的嫌棄同樣明烈快意得恨不得你被她傷透、永遠放棄她。
可是,可是這麼多年了,這麼多次被她氣得暴跳如雷、被她傷得滿心瘡痍,剛離婚那會兒徐承驍甚至以為自己承受不住、快要死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她。
那麼,不是要放棄她,那麼為什麼會同意離婚呢?他在離婚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在五年後、這樣一個安靜相擁的深夜,在她承諾交心之時,徐承驍抱著糾纏八年的人,深深的嘆了口氣,終於將最卑微的自己展露給她:“我想,我那麼喜歡你,要不是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孤單,我連孩子都暫時不想要——我喜歡你喜歡到連我們的孩子都比不上了。所以當我以為你把孩子打掉了,我就想,既然你對我的厭惡已經蓋過了對自己孩子的愛,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我還是成全你吧。”
當自尊被踐踏成薄薄一張紙,他疼到失去自我,卻仍想給她她想要的。她可真夠狠心的,她這麼狠心想要得到的東西,不如就給她吧,徐承驍答應離婚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誰的等待,恰逢花開》的主題曲做好了,千歌未央原創音樂團隊傾力打造,昨晚YY活動首發,姑娘們都聽哭了,容二少,我們未曾忘記,未曾負你——《陌路》下載地址,點選進入:
☆、第六十七章
懷裡的人似乎深深的吸了口氣,徐承驍憶苦思甜,貼著她溫軟的臉頰蹭了蹭,說:“我說了,現在該你說了。黑暗裡他手臂緊了緊,語氣卻輕鬆得好像很快活似地。
司徒徐徐手指在他心口處輕輕的划著,被他手一勒擁得更緊,她伸手環住他脖子,貼著他下巴“嗤嗤”輕笑:“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離開你。”
抱著她的身體果然就僵了,她笑得更開心,歡快的說:“誰叫你讓我那麼傷心!”
“你也沒讓我好過啊!”徐承驍不服氣了,“上個月傅東海懷上了,景澤理直氣壯就把我的年假給休了,他們當初鬧得比咱們轟轟烈烈吧?沈遠家那小二子都會叫人了,我居然還是單身!連秦宋那種白痴騷包都過得和和美美的!你想想看!我慘不慘?!”
“你活該。”司徒嘟囔。
“我怎麼就活該了?!我比他們差哪兒了?”驍爺激動了,非要她說個清楚明白。
司徒徐徐就掰著手指給他列個清清楚楚:“沈遠呢,人家把日子當政治事業操作,我們不跟他比;情商這東西是天生的,你不如景澤我也不怪你了;秦宋?秦宋是又蠢又騷,可是他也有個當年白月光,還嫁給他表哥做了親戚呢,怎麼秦宋從來沒有因為這事兒給韓婷婷添過一絲堵?”
“喂!”徐承驍提醒,他們有過君子約定,孫靖渝這篇誤會重重,翻過不再算賬。司徒徐徐哼了一聲,揭過不提,總結說:“有因才有果,你日子過得不如人家,一定有你不如他們的地方。”當然她自己也摘不了,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