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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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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簪子穩穩定住。

要不是某日顧成功無意說起,九狸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女人,已有五十歲。

她勉強笑了一下,往緊閉的大門那瞥了一眼,似帶了無盡情懷,看得九狸一愣。

胭脂回過頭來,衝著驚愕的九狸柔柔一笑,完全不是那個當日酒吧裡的妖豔女郎。

“能給我點兒喝的麼?”

陷在手感柔軟的沙發中,胭脂神色滿足地喝了一口咖啡,輕放下。

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她自嘲道:“人老了,本就睡不著,可是還是戒不掉。”

坐在她對面的九狸一愣,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放下杯,突然想起《斷背山》中的一句經典臺詞。

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

我希望我能戒得掉你。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一瞬間明白了。她本不是聰明人,可是還是懂了她的意思。

因此,所有過去不明白的事情,彷佛抽絲剝繭之後,終於找到了那個線頭兒,猛地一拽,所有的童年疑團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怪不得媽媽臉上總是淡淡的,怪不得爸爸總是在忙,怪不得他寧可睡辦公室也極少回家,怪不得她從來沒有和父母一起去公園的經歷。

顧九狸咂摸著其中滋味兒,那一刻終於釋懷。不怨,也不自責了。

原來不是她自己不夠好,才得不到母親的愛。她只是因厭惡他而厭惡她。雖然不公平沒道理,但是她更改不了事實。

她不是幸福結合下的產物,而是在那個年代,包辦婚姻下的一個不被歡迎的突如其來的孩子。

“你明白了?”

胭脂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緒波動。

無意識點點頭,九狸心裡複雜得苦澀。面對父親的情婦,她終是無法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當年跟他說,別和家裡硬碰硬,娶了,便娶了吧……”

她美麗的眼裡隱隱泛了水意,但忍住了,繼續道:“我不在意,真的,我以為我不在意的,可是她死了,他娶的仍舊不是我……”

到此,她的美麗堅強終於全數散盡,用手捧住臉,盡情地開始哭泣。

做一個男人秘密的情婦,或許並不是那樣神氣,太多的心酸不與人知。

九狸手足無措,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輕拍了兩下她的背。

她不大度,也不小性兒,但是面對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她還是沒法子說“我理解”。

或許,她的母親,才是第三者,可是,這又有什麼區別呢?在多年以後,她死了,他們也都老了。

人說活著苦,可是都在苦著活。活著本就是世上最艱辛的事兒,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給自己叫好一聲,因為我們都在承受著世上最深重的苦難。

這才是最極限的挑戰和最虔誠的贖罪。

看見胭脂,便不可抑制地想起看宇,九狸的心微微地抽痛。

終究還是沒救到他。

卿禾回憶,說當時實在是太混亂,等到他的人開始在現場搜尋時,胡益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只是在另一個小屋裡,他們發現了大量的血液。

一個人要是流了那麼多的血,怕是活不成了。

卿禾頓了頓,觀察著九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出了上面那句話。

死的是誰都無所謂,他只是怕九狸受不了打擊。

她死活不說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卿禾乾著急,卻是莫名地嫉妒起一個死人,甚至有些小惡毒,慶幸他死了。

九狸慢慢走近胭脂,覆上她的手,無比輕柔地懇求道:“那間包房,我定下好不好?別讓別人去,也許我……也許我會再去……”

胭脂點頭,淚光點點,低語道:“這就是命啊,看宇這孩子命不好,也許我本不該買下他……”

某年某月某日,我遇到你。當時的你和我都不知道,這其實只是生命中一個美麗的插曲。

誰也不知道,後來的某一天,九狸隻身去了胭脂的酒吧,重新回到了那間小小的套房。

她滴了幾滴那昂貴而香氣襲人的精油,在浴缸裡注滿水,疲憊地將自己扔進去,慢慢閉上眼。

再也沒有一雙溫柔手,教她如何珍惜自己,教她如何快樂,教她如何認識自己。沒有那雙溫柔的眼,沒有那極易害羞的年輕面龐。

她也很想他,手指無意間拂過溫熱的身體,這是他和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聯絡。

春天那麼短,夏天已經到了,思念那麼淺,她幾乎要忘記那男孩兒的純真笑容。

她註定是個冷清而薄情的人啊。

撩起逐漸變涼的水,她輕聲哼起不成調子的曲兒,眼淚卻止不住地掉。聽到一句熟悉的歌詞,想起一個現在不在身邊的人,實在是件寂寞的事。

是否我也是你生命的插曲,寂寞啊,變成了主題,在人來人往的時間海洋裡,我常想起……

80

一路噼噼啪啪,踩著高跟鞋走過,一根手指瘋狂地按亮整棟樓的燈。從一樓到三樓,直到9號別墅樓被溫暖明亮的燈光所籠罩,九狸冰冷的心,才覺得有些溫暖起來。

也許,上一輩的恩怨真的與自己無關。

初夏的賓館小徑旁,茂密的松柏植物長青欲滴,夜裡風過,沙沙地響。

月亮真大呢,她想起課上老師講過的那首法語詩,翻譯過來正是有一句:巨大的月,巨大的星兒……

她站在窗前,望著起伏的窗簾,低頭給齊墨髮簡訊,告訴他今晚住在賓館,不回去了。

很快,他回覆,簡單的一個字,好。

她低笑,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半躺在床上,擰著眉,恨恨按鍵的鬱悶小表情。

收了手機,她散開高高盤起的頭髮,拿好浴袍去洗澡。

浴室跟房間中間只有隔著一大片的雕花藝術玻璃,儘管浴室之中水花四濺,霧氣瀰漫,可透過隱隱的玻璃牆,還是能看見沐浴者的身姿。

從卿禾暗黑色的眸子望去,她完美的曲線即使有著重重阻隔,仍舊是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搖了搖手上的備用鑰匙,他笑得自得,隨意走了兩步,靠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雜誌,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

熱氣薰染到各處,暖暖的,溼溼的,她拿著浴巾,隨手擦揉著身體各處,雪白的頸項、高聳的雙峰、細緻的蛇腰或是俏挺的雙臀,不論是何處,那股天生自然的媚意自然流溢。

“你怎麼在這兒?外面喝盡興了?”

九狸披著浴袍,一走出來,就看到悠然自得的卿禾。

並不慌張,揉著溼漉漉的發經過他身邊,自己倒了杯水,她慢慢地喝著。

卿禾臉色潮紅,渾身酒味濃重,站起身走近她,長吁了一聲,鼻息濃濃地籠罩住她。

背後是隔斷淋浴的光滑的玻璃,一面火熱一面冰涼。

她仰起臉,浮出一點笑容,環抱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吻得氣咻咻,她幾乎喘不過氣,一隻手去推他,反被他捏在手裡細細摩挲。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反正你這地方大,擱得下我不是?”

他像只膩人的小狗,嗅著味兒就往上蹭。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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