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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宮宴很不一樣,對於禍兮來說,這樣的他也是個難得的驚喜。
她從來沒有見過遲厭穿白色,曾經的他總是一身灰暗的墨色,站在她的身後。
他不喜歡黑色,只是黑色適合他,弄髒了不會看出來。
流血了也不會被發現,受傷了也不容易被發現,只是習慣了那種顏色而已。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很特殊的存在,活得刀口舔血,腳下一不留心就是萬丈深淵。
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哪裡能有什麼喜好。
可是誰不向往乾淨純白的顏色,只是他覺得自己不配,也從未去接觸過。
他知道禍兮曾經仰望百里驚鴻就是喜歡他的純白。
那時候的他只能壓抑著自己卑劣的喜歡,什麼也做不了。
甚至他好羨慕百里驚鴻的純白,因為他那樣單純而被禍兮無條件地保護著。
可他呢?
他滿身黑暗,早就不知道一個純白的人該是什麼樣子!
他此不去接觸自己得不到的,禍兮是他唯一的例外。
而現在他穿白衣,整個人清貴又純白。
一身淺色的搭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很多歲。
說他是大學生都有人信,畢竟他這張臉顏值過於逆天。
加上肌膚雪白,還能hold住銀色這樣難以駕馭的髮色。
只是站在那裡……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撕漫男一般。
頭上要是有兩個狐狸耳朵,就跟“巴衛”一樣了。
他好喜歡這樣的時光,他在去接觸著他跟禍兮曾經從來不敢觸碰的生活。
穿著白色的上衣,此刻還是清晨,走廊旁邊的幾間門都是開著的。
窗外的光透過門灑過來,彷彿在他們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光。
一抹清冷的白,一抹豔麗的紅,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風格,此刻擁在一起卻異樣的和諧。
禍兮拉著宮宴的手往外走,有些興奮。
她還沒有去過遊樂場呢,還沒有跟遲厭做很多很多事情,這一切她都要一一補回來。
宮宴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淺色的唇瓣開心地勾了勾。
然後反握住禍兮,這樣溫和的觸感太真實,讓他越發貪戀。
“我們家阿厭也好好看,算起來我賺了呢!”
被反握住的一瞬間,她仰頭看著突然大步向前靠近她。
然後與她比肩的遲厭,有些好奇他要做什麼。
宮宴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剛才看她走在前面。
彷彿回到了當初他跟在她身後的歲月,他拼命前進不就是為了與她比肩嗎?
他一愣,鬼使神差地大步向前站在她的身邊,與她並肩。
兮兒……我希望我再也不會被你甩在身後,我希望我能與你比肩而立。
“怎麼了?”
感覺到他的反常,禍兮仰頭問道,她的阿厭好高呀,她穿著高跟鞋也得仰望他。
宮宴看她這樣可可愛愛仰著腦袋望著自己的樣子。
忍不住摟著她的腰靠近,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親一口。
然後迅速縮回去,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
耳根緋紅,可愛得讓禍兮想要揉揉他軟軟的銀色。
“還以為你怎麼了?原來是想耍流氓了?”
禍兮笑起來,看著他耳根緋紅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阿厭,低頭。”
禍兮的命令,他自然照做。
下一瞬女人柔軟又彷彿帶著薔薇花香的唇落在他的下顎處,徹底讓宮宴愣在了原地……
“我家阿厭真是太可愛了~”
禍兮見他呆萌的模樣,湊上去揉揉他的銀髮,越發滿意。
“……”不夜堡下屬:那個面紅耳赤的男人真的是他們那個令人聞風喪膽,被譽為人間修羅的主上?
他們一定是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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