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那樣一個樂觀開朗的人，但凡情緒上有稍許變動，總是瞞不過周圍親近的人的。”

顧無憂低聲道：“……原來如此。”

然後便不說話了。

楚留香見他這幅樣子，也大抵能猜到顧無憂或許對花滿樓並非沒有那樣子的感情，只是自我逃避罷了。

可是為什麼呢？

依楚留香對顧無憂的瞭解，他絕不是什麼太過看重世俗眼光的人，也一定不會因為可能遇到的種種阻礙，就放棄與自己兩情相悅的愛人。

……那究竟會是什麼原因？

楚留香冥思苦想，忽然想起來花滿樓曾與他說過的一件事。

那日他與顧無憂第一次見面後，顧無憂與花滿樓外出遊玩時曾無意間說過，他的師門極其嚴苛，講究道法自然，清靜無為，絕不允許門下弟子耽於情愛。

那莫非是因為這個，顧無憂又身為純陽宮大師兄，必須以身作則，這才不得不揮劍斬斷情愫，絕不允許自己壞了師門的規矩。

楚留香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實在是合理極了。這正像是顧無憂可以做得出來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又不禁唏噓感慨。果然天下有情人多的是生離死別，愛而不得。

天道無情，天道實在嚴苛。

啊，感覺對某些事情忽然頓悟了一樣呢。

顧無憂剛把自己從思念花滿樓的情緒中拉出來，又忍不住問：“花滿樓他現在……”

他抬起眼睛，發現楚留香對著自己一臉同情，要說的話忽然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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