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你沒那麼喜歡我，等我死了，你也不會那麼傷心。”

“我說過你不會死的。”倪初被他說得快哭了。

“我死了你這麼傷心？”

“反正你不會死。”

燕淮生點頭：“如果我不會死就更好了，這樣的話，我有一輩子讓你喜歡我，不過……”

他對上倪初的目光，無奈搖頭：“我這麼好，你不喜歡我，估計以後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哪有你這樣的。”倪初破涕為笑。

燕淮生走到倪初面前，拿起掉在床上的相簿，遞給倪初：“我不太會安慰人，你將就聽。”

“是，人都被你氣死了。”倪初開啟相簿，摸著那張光溜溜的嬰兒照，抬頭去看燕淮生，“你小時候其實挺可愛的。”

“是嗎？”

“比你現在可愛多了。”

她睫毛上的淚痕還沒完全乾，卻已經笑了起來，乾乾淨淨的，真是個單純的人。

燕淮生想，她的確不適合娛樂圈，心思太簡單，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燕淮生垂眸，坐在椅子上，也不動，靜靜坐著。

倪初低頭看相簿，並沒有發現。

相簿裡照片很齊全，從燕淮生小時候，到他二十多歲。他從小就挺瘦，不過是圓臉，白面板大眼睛，看著很可愛，但他好像不愛笑，每張照片都板著臉，看著前方，小小年紀就跟大人似的。

然後是初中，他個子抽了條，臉上的嬰兒肥消去了，比小學時候更冷峻。到了高中，他的個子更高了，板寸頭，劍眉星目，看起來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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