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主任,你要把領操員的位置還給姐姐!姐姐身體不好,你應該讓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用讓,我看她身體好得很,還有精力在這裡強詞奪理。”
眾人微微一驚,寂明志連忙將房門開啟,寂老太杵著柺杖,走了進來。
“媽!您怎麼來了!”
“奶奶。”
“奶奶好。”
寂老太走進屋,看著客廳裡的兩姐妹,說道:“吵架的聲音院子外就聽到了,丟不丟人!”
寂緋緋立刻紅了眼睛,哭哭啼啼道:“奶奶,寂白她...她欺負人!您一定要給我作主!”
寂白捏緊了手裡的中性筆,上一世,寂緋緋因為嘴甜,很討老太的歡心,而她因為害怕老太太,和她的關係一直很疏遠,寂老太對她感情也很淡。
“奶奶。”她乖巧地喚了她一聲。
寂老太扯開了寂緋緋拉著自己的手,那雙淡泊而犀利的深褐色眸子睨了她一眼,看得她心慌意亂:“奶奶,您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呀。”
寂老太朗聲說:“今年公司的年會,我本來想著讓你參加,你是家裡長姐,我正好把你介紹給公司里人認識,不過就在剛剛,我改變主意了,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丟了就四處告狀,仗著自己有點短處,非逼著別人謙讓自己,這樣的人,我不想邀請她。”
寂老太望向了寂白:“小白,你準備準備,年底來參加集團年會。”
第18章 強吻
寂白成了高二年級的領操員, 站在臺上帶領大家一起做廣播體操。
她的動作也不是特別標準到位,但是那一股朝氣蓬勃的勁兒, 看著就特別有精神。
被她感染, 同學們也變得精神抖擻, 認真地做廣播體操。
教務主任也欣喜的發現, 自從寂白開始領操以後,年級上從來不出席廣播體操的那幾個令人頭疼的男孩, 居然也出現在了佇列的後排。
而最破天荒的是…謝隨居然穿上了校服!
不良少年穿上校服以後,竟然出奇意外地整個人都開始發光了, 一路走過來引得不少女孩回頭觀望。
衣服鏈拉到胸口的位置,內裡是淺色的毛衣打底, 藍白色的袖子隨意地挽到手肘的位置, 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臂, 薄薄的表皮下漫著幾條淡青色的血管。
他穿校服的樣子, 宛如鄰家大哥哥一般親和溫厚, 不過耳間綴著黑耳釘, 左眉截斷,給他添了幾分戾氣。
他望向臺上認認真真做操的寂白。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 他能夠肆無忌憚地緊緊凝視著她,和所有人一樣。
她面對著所有的同學,溫煦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無所顧忌地照耀著她清秀的五官,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微眯著...
不過謝隨能感應到, 她是看到他了。
她露出了一個明朗的微笑,嘴角旋起了淡淡的梨渦。
他可以確定,那個微笑是給他的。
心底漫起絲絲縷縷的清甜。
媽的,想親她。
叢喻舟看過謝隨開車,也看過謝隨打拳擊賽,可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他做廣播體操。
“隨哥,這校服從來沒穿過吧,吊牌你都還沒剪呢。”
謝隨回頭,果不其然,衣角邊還掛著某某廠家的吊牌。
“哦,忘了。”
“我幫你扯掉。”叢喻舟熱心地走上前來,給謝隨扯吊牌。
“你小心點,別給老子扯壞了。”
“你還稀罕這破校服呢?”
謝隨抬頭望向臺上的女孩,她個子小小的,籠在校服裡面,每每抬手都像是穿了蝙蝠袖似的。
他挑眉道:“情侶裝。”
叢喻舟看了看寂白,嘴角抽了抽——
“隨哥,請你睜開小眼睛看清楚。”
全校女生都他媽和你穿的情侶裝好吧!
**
晚上,寂白推著腳踏車出了校門,正要上車,忽然感覺蹬踩十分費勁,她還以為是車胎癟了氣,回頭卻發現,那個穿著校服的大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她的腳踏車後座上。
腳踏車是摺疊式的,車輪很小,謝隨坐在車後座,大長腿壓根沒地方擱,一耷一耷地點著地。
她的車輪胎是真的要癟了。
“謝隨,你幹嘛呀。”
寂白蹙眉看著他:“快起來,你把我車坐壞了。”
謝隨很喜歡聽她軟軟的嗓音念出他的名字,就像奶奶用竹葉包的糯米粽,糯糯的,黏黏的。
謝隨賴在她的車上不肯下來,寂白跳下了車,離他遠一些。
謝隨索性上前來,騎著她的腳踏車,彎彎曲曲地走著s線,慢速跟在她身邊——
“我幹嘛,你說我要幹嘛?”
寂白悶悶地說:“我怎麼知道。”
謝隨打了打車鈴,發出一串清脆的叮鈴鈴,他望著前方的柏油路說:“有人想陪你回家。”
“不用。”寂白掌著車龍頭:“你下車。”
“偏不。”
寂白有些急了,伸手推了推他,碰到他堅實硬朗的胸脯,能明顯感受到肌肉纖維的結實,凝聚著力量。
她這小手小爪子,哪裡能推得過他啊。
“還跟我動手了?”謝隨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
手腕是真的細,一層薄薄的肌膚包裹著手骨,給人一種特別脆弱的感覺,彷彿只要他稍稍用力,都能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了。
寂白往後縮了縮手,著急地說:“謝隨,你鬆開,你弄疼我了!”
謝隨覺得自己沒用多大力,但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膚間已經漫起了紅痕。
謝隨還是鬆開了她,評價:“你也太不受力了。”
寂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嫌棄地瞪他:“車還我。”
“不還。”
“謝隨!”
寂白柳眉向中間聚攏,擰了起來:“你別這麼不講道理。”
他輕鬆地笑了笑:“小白,這個世界上,我只跟我自己的女人講道理,只聽她的話,對她溫柔,也不會欺負她...”
一陣風起,法國梧桐金黃的葉片簌簌作響,洋洋灑灑地落下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聽到他溫柔的嗓音說:“當我女人賊他媽幸福,你要不要試試。”
寂白臉紅透了,連耳垂都沒有放過,跟掛了顆小櫻桃似的,轉身離開:“你再說這樣的話,以後我都不見你了。”
她害羞的樣子讓謝隨全身都癢癢了起來,可是又說不清楚哪裡癢,撓也撓不了……
謝隨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他不再提及這個話題,騎著粉白的小腳踏車追上她。
“陪我去看場電影。”
“不去”
“為什麼。”
“今天作業很多。”
謝隨挑眉笑了笑,理所當然地說:“陪我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