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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不吭聲也不呵斥，就是安靜地看著這些女工慌亂驚嚇之後慢慢平靜下來，再在臨時班級長的指揮下，有些散亂的隊伍重新變得有秩序。

照臨這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鎖，推開沉重的門板。

騾車也在這裡卸貨，門內是個小過道，放著一款女工們沒見過的木質手推車，車板寬大但是離地面很近，讓人擔心那小小的四個輪子是否承受得了百斤以上的重量，但事實是還真行。

手推車推到離騾車不遠的地方，兩處車板上搭兩塊長板，把棉包從騾車上滑到手推車上，兩個女工或拉或推就能輕鬆拉起手推車送進紗場。

臨時班組長們帶著自己的隊伍站在不同的水力機前，祁可舉著鐵皮喇叭開始給女工們講解紡紗的基本工序，並在講解中介紹這些水力機。

這一批送來的女工都先放在這裡學習紡紗，挑出勝任的人組成固定班組，淘汰下來的就轉崗去別處。

總之為了不浪費人力，會給予足夠的試用機會，半年試用不及格的話就退回婦嬰堂，這表示連專門做清潔打掃的雜役都幹不了，要這種人幹嘛用？

女僕們聽得戰戰兢兢，誰都不想被退回婦嬰堂，哪怕沒說退回去不用的後果，但想都想得到肯定沒有好日子過，說不定還會被繼續轉手賣掉。

理論講解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女工們才剛剛開始接收掃盲，學習能力有限，讓她們有個概念就行，剩下的都在實踐中慢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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