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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玻璃的手，停在顧遙的眉心。

遲遲沒有落下。

“我這樣是不對的。”

女孩似乎在糾結。

“但是，梅琳阿姨說，領養的機會有限，大家必須要爭要搶，才可能會如願。”

琪琪這樣說著。

神情微微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其實可以等的。”

不需要去搶別人的機會，而是去等屬於自己的機會。

但是，她已經九歲了。

到了十歲後，孤兒院就不會提供免費的一日三餐和住宿了。

“我還記得我媽媽”

女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她還記得自己的媽媽，給她說的那些道理。

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模糊。

但琪琪隱約覺得，跟梅琳阿姨的說法是相違背的。

她看著床上睡覺的小妹妹，突然輕輕笑起來：

“你長得好看也沒用啊，不也一樣是個可憐的小傢伙，什麼都不記得了。”

琪琪手裡的玻璃，最終沒有落下去。

她默默回了自己的床鋪，並且很快就睡著了。

顧遙微微睜開眼，看著夜色中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孩子無善惡”

她開口，低低地感嘆了一句。

咔——

屋內，時鐘才剛剛過十點。

顧遙看了眼時間，然後默默點開了劇情影片。

漫漫長夜，也知道她兒子在做什麼。

這段劇情碎片裡，有部分，正好是琅久進入孤兒院前的。

顧遙看得眉頭直皺。

她只覺得這座孤兒院以孩子牟利，但沒想到，會這麼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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